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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开会的时候,求你别逗人笑出来……!」
「扎心了」
谈话间,我们来到了目的地房间。
等待在会议室门扉前的佣人注意到了我们,端正姿势迎接我们的到来。我用目光表示招呼——
「王女殿下,还请留步」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旁传来。
「杜肯南大司教。是有何事?」
身着司教服笑容祥和的老爷爷,杜肯南大司教叫住了我。我和直希停下脚步转过身去,他微微低下头。
「卑职为卧病在床的国王陛下送去了有助龙体的麝香祈祷龙体安泰。听闻陛下提及最近有谣言传入耳中,因此老身不辞重任,承诺必定为陛下问出真相」
「意思是说父王在意的谣言是说我呢。直希,你先去会议室等我。我马上过去」
「我——小的知道了。王女殿下」
直希将往常的态度改口成谦卑的作态之后,僵硬地行了一礼走向会议室。
「那么,谣言所谓何事?」
我询问道,杜肯南大司教垂眉苦笑。
「王女殿下也该清楚,说的正是那位青年。佣人之间,有谣言殿下被夺去了心神屡次屈尊前去拜访那个男人」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
自从被暗杀,我就一直有意避免自己落单。前往直希宅邸的时候也会备好马车,安排佣人和护卫。他们的口中传出我每天从早到晚都在那座宅邸里的事情并不奇怪。
「我将他召来是作为咨询。眼下国家面临的问题要得出可观结果可非一天两天的谈论能一蹴而就。这事情,就没听任何人提起过吗?」
「有所耳闻。可是,活了一把岁数听过的类似谣言往往不得善终。这皆是过去的教训。贵族家中发生异变之时,若有号称魔术士之流花言巧语『自己能以一己之力解决』,妇人们往往便会心醉神迷供出金银财宝……」
说到“魔术士”,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父王是担心我上当受骗?父王身边有人对他评价如此不济?」
「卑职自然不会如此认为。只是管不住嘴的佣人们,或许有在国王陛下的龙榻前走漏过风声」
「……那么,我会亲自向父王传达无需多虑。不劳烦杜肯南大司教了。多谢忠言」
「不敢当。陛下听来这或许不过是老人的多嘴,卑职在司教区任职也是颇有年月,对本国感情深厚,纵使半只脚踏进了棺材也不敢不进言一句」
「我知道了。容我在此告辞」
「百忙之中如此叨扰,在此赔罪」
可算是结束了对话的我前往会议室。为银光闪耀的公式所充实的内心,仿佛堵上了一层铁锈色的墙。
我并非忘了——或许我是想忘掉这一切的。
但是,我明晰地想起了这一切。
此刻举国的重要官员,无一人是站我这一方的。
○
一开始进门被众人疑心的我,正坐在长桌的一角安静看着评议会的进行。
「所以,靠大司教的关系能够送来1500副甲胄。让佣兵们装备之后,想必能够打造出一支优秀的军队。
分派严选的甲胄,趁敌军兵分两路的时候发动突击取下血船王的首级,奥尔汀柏自然只能退兵。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穷寇勿追!」
老人率偏高的评议会报告了诸多方案。最后威斯卡提出自己蓄藏已久的方案之后,家臣团们纷纷唏嘘不已。
「……请问如何,殿下」
索拉在他们说完之前,始终保持着沉默。侯爵自信满满提出的方案便是最后一个,所有人视线集中在公主身上请求发落。
索拉盯着手中家臣们写的意见,缓缓抬头。
「无一合意」
「「「……哈啊」」」
四处传来了明显的叹气声。
有人发话了。
「殿下,若再不确定国家的方针,能赢的战斗都赢不了了」
「方针在上次的会议就提了。我们的兵员不多。以此为前提,探索如何战斗。而你们所说的尽是好似祈求对方『你们向这里出兵就会落於下风,所以请往这边来』一般,只希望敌人如自己所料行动以此做出迎击的计划。
若是有这么听话的敌人,我们还用在这里辛辛苦苦讨论吗」
「可是殿下,自古以来战场犹如活物,瞬息万变。若是有神明相助,这种情况并非不可能。更何况,处在不利地位的我们若要求胜只能——」
「迎战而胜是不可能的」
王女殿下做出断言,家臣团嘈杂起来。
「可是,我们能让奥尔汀柏退兵」
接着的这句话,更是让家臣们明显露出了不解。这也正常。
「敌人进攻的兵力胜于我们。皆为佣兵。让佣兵出战必须持续支付薪水。我们就利用这一点。所以说我们唯一能胜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