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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非……」
「强者昌败者亡。议论如何在这个规则上战斗当真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的兵力、国力,已经落后他人。——既然如此,现在的我们要想改变灭亡的命运,只能去寻找一种全新的,不同以往的规则」
「……敢问……那是怎样的……?」
说到这里,回答我的终于不是否决,而是试探了。
比起完全不听我说话是一个进步。
可是,
「不知道」
「诶?」
若是知道答案,我开头就说了。
「所以说,要去找。而我,正是希望你们能去找出这个答案」
我觉得我说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
然而评议会的沉默更甚。
终究连威斯卡侯爵都束手无策,闭上了嘴。
所有人都不说话。
眼下这令人不舒服的沉静,就仿佛臣下不忍眼看君主犯下的失态只得视若无睹一般。
我闭上眼,稍作等候。
结果,只是我得以确信屋内没有一人愿意回答我肯定或是否定。
无法之下,我接受了今天的会议徒劳无功的事实。
「……敌国发兵,还需要些时日。会议还会再开。到时候,希望你们有好好考虑过我所说的」
在气氛如灌铅般凝重的会议中,我抛下这句话单方面宣布了解散。
踩着长毛绒毯走近房间最里面,有一张羊毛填充的巨大睡床。
我走向床边,站在墙边的佣人们对我行礼。父亲肩上披着织有金色刺绣的披肩,上半身坐起,呼吸浅缓,目光迎着进房间的我。
啊,看那眉间带有深深的皱纹,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你来了,索拉」
「父王的传唤,儿臣立马就来了。敢问父王龙体贵安?」
「哼。还算安定。今天感觉不差。不过,反正也活不久」
父王用沙哑的声音说着自己寿命不长,身上却感觉不到焦躁和悲观。保持温暖的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药汤气息。
年老病衰的父王对自己的身体的关心,一天比一天淡了。不知何时起,不再听到他亲口谈起具体的病况了。
「你好像又乱、来、了啊,索拉。整个评议会都被你搅得一团糟」
比起谈论自己,父王似乎在谈及我的时候更会表露感情。
现在……龙颜大怒。我的行动都传到了父王的耳中。或许是从贵族口中听说,也许是在佣人里安排了监视,总之没什么好奇怪的。
「儿臣并不是有意搅乱。只是想让会议的内容,更有益处」
「你的意思,是在侮辱我国上下的重臣吗?你是说,阅历丰富的老臣们讨论如何备战的过程,在你眼中不过是无益的谈天说地吗?不曾上过战场的一介女儿身,将持剑男儿的气概视若无物。是这个意思吗?」
父王眉头横眉竖起。我没有逃避他的目光,尽我可能地以委婉的态度,谨慎地斟酌用词。
「敌人并没有弱小到仅凭气概便能得胜」
「少自以为是了!你个蠢材!」
五雷轰顶!
失败了。我又、说错了话。
为什么。我印象里自己从未在这种时候说对话过。
连败纪录更新了。
「我也时日不多了。所以,尽可能想让唯一的闺女,让你尽早积累经验。但政务安排在你身上尚未半年,拜访而来的人口中尽是对你的不满!
在他们眼中我连一个女儿都无法教好!!而我无数次语重心长对你说,你却从未有一天端正过态度。你是想让我丢脸丢到什么地步,才心满意足!?」
「请息怒,父王。儿臣也是出于考虑——」
「出、于、考、虑、!?你的想法,根本不重要!我还不记得有把王位传授于你这个孽子!这就敢在我面前谈论王的为政了吗!?在长年尽心治国的本父王面前!」
「……儿臣不敢,父王」
我将快要说出口的话全部咽了回去,保持沉默。这么做才能让父王更快镇静下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若早知如此,就该找个门当对户的地方把你嫁了,远离政事。眼下威斯卡还尚能容忍,赶紧改正你的态度!否则,诸侯迟早会背离君心。知道了吗!?」
「儿臣清楚,父王说的对」
「哼,反正你也就是嘴上说说。根本就没听进去!为你安排老师的时候也是这样!看你一心埋头苦读圣书与律法书,我刚安下心,你没多久又气走了讲师。
一问原因,你读书不好好学习,竟是找、起、了、书、中、的、矛、盾、!要你住手你还不听,一次次不把教会和大学的讲师放在眼里!」
「儿臣没有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