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老臣们再度私语起来。我站起身,走近贴在屋内墙上的周边地图,伸手示意各个国家。
「名动四方的血船王埃布尔四世下的奥尔汀柏王国。与海对岸的骑士团有着深交的海运交易商人公会联盟。掌有汪洋之上最强海军的艾伦兰王国。握有最精锐陆军的比荷卢联盟王国。拥有广大领土的莫斯科比亚帝国。有不败的常胜将军与重装骑兵军团作为底气的皮尔夫什共和国。源远流长繁荣昌盛的麦森堡帝国。持有莫大财产的南部通商金融会」
我用手拍着各个势力的据点,干脆的响声回荡屋内。
「然后,我国。法威尔王国」
最后,我轻磕了地图上方的某个国家两下。领土绝对不算小。反而算大的。可是,虽说土地辽阔,位于北方的这片土地冰雪尘封,适宜人们生活的领土不及总的一半。
这就是我出生的国家。周边的国家都强盛到为人传颂,而北方夹在他们中间的这块土地,就是法威尔这个国家。
「我刚才说的所有势力,在过去的十几年内都有过战争。遍地军队,争夺国土。可以说是当值乱世。法威尔在六年前也终于经历了战争。而现在,下一场战争就等在眼前。……你们懂吗?」
「殿下,我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眼下是以拳头说话的时代。我等皆是能够一战到底的勇猛之士。无人畏惧战争的到来」
「哦!」「不错!」
对于彼此附议的他们,我感到深深地失望。
为什么会往这个方向去想。
「这就错了。我反而希望你们能感到一点畏惧」
「哈?」
他们发出不明不白的声音。我接着自己的话说道。
「听不懂吗?大鱼吃小鱼,进而壮大自己。重复这个过程是这场乱世的规则。在这原理下,兵力,或者说财力,我们法威尔不、及、任、何、势、力、。——无论如何挣扎,只、会、是、被、吃、的、一、方、。
……然而,认清了这个时代的你们,为什么还能不知何为恐惧?」
老臣们从我身上移开目光,面面相觑。他们有人对口吐逆耳之言的我产生了嫌恶感,却不见一张面孔带有危机感。
「我们毁约独立之后,和奥尔汀柏对立以来经济上始终面临着困难。
当初本打算靠出口国内的铜铁矿物资源维持经济。然而,要与海对岸的国家进行贸易,却不得不对付奥尔汀柏的私掠船。法威尔的船数量足够却苦于落后,要对抗私掠船需要莫大的开销。话虽如此,若是委托商人们进行运输,会被要求支付庞大的输送费。
如今我们,要么通过战争直接遭到掠夺,要么通过商业间接遭到掠夺,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们能认清这一点」
男人一个接一个地发出了沉重地叹息。其中,似乎包含了对我的悲观态度产生的失意。
威斯卡侯伸出双手示意我冷静,站起身说道。
「殿下,所以我们正在为赢得这场战争进行商讨……」
「若仅仅商讨便能增强我们的国力,怕不是菜市场的女人们要称霸这个世界了。我们没有兵,没有船,没有资金。我们需要在认识这点的基础上,活过这场战乱。
不要仅仅在自己的希望上滔滔而谈,认清“问题”,然后进行讨论。否则,是想不出这个国家所需要的妙计的」
「那么,敢问公主究竟是想要怎样的妙计?」
他问我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的不快。
我为了让所有人听清楚,加重语气说道。
「改、变、这、个、规、则、」
「哈……?」
对于我用心说的话,家臣们的反应大致都能以威斯卡侯爵那不明所以的声音所代表。
「……殿下,敢问……这是何意?」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我们,现在身于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那么,就、只、能、想、办、法、颠、覆、这、个、时、代、本、身、。
强者昌,弱者亡。在这样的规则下,我们没有一丝机会幸存。在这桌前装模作样调兵遣将,没有任何意义」
眼前的大人们困扰地谈起话来。其中,甚至有着对我的嘲笑。
在大胆谈论如何出兵对敌的时候口若悬河的那张嘴,此刻发出的只有毫无意义的杂音。
威斯卡侯爵大手一挥让嘈杂的场面静下来,咳嗽一声。
「恕臣冒犯……殿下,这是不可能的。国与国的争端,自古就定是——」
「若是做不到我们都会没命」
我打断侯爵的话,通告道。
长须苍苍的下颚开也不是合也不是,威斯卡侯爵一脸无措。
「这——」
「下次的战争我们会被割走领土,战后还会因为战争赔偿负债,为了还款需要对国民加课苦不堪言的重税。国民的贫穷引发民心的动荡,招致叛乱,而这叛乱将会要了我们的脑袋」
我再次打断他。随后,继续说道。
「……这少说也是十多年后的事情了,这屋子里大半的官员们或许对此并不在意。但是,我,以及诸多的民众可是受不起这番折腾」
听闻我诉说的未来,家臣们发出不满的声音,彼此目光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