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怀疑不忠本身就是不义之举吗?」
「我没有这么说。只不过,无端臆测对方的心思,到头来只会增添不必要的伤害──我只是不乐见事态如此。」
的确,刚才不管神父如何强调「是零自己要来见我」,我也只觉得「是喔,大概是有什么事吧」。
「总而言之,我和那位夫人之间没有任何苟且之事。没错吧,莉莉?」
「要是有,莉莉会很生气。可能会讨厌神父大人。」
「那么我就试著去追求村中的女性吧。」
「讨厌──!不行──!」
莉莉握紧拳头,不断打著神父的脚。
「你们放什么闪啊……」
「如果你喜欢,那就送你。」
「小不点,你听到了没?要来我家吗?」
「莉莉才不要!笨蛋笨蛋!莉莉讨厌大哥哥!」
为什么是我被讨厌啊?真是躺著也中枪。
继续问下去也不太可能得到什么情报,所以我请神父确认交过来的货没问题并签名后,马上就要离开教堂。
离开前,我的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零她全都知道。」
神父对我这么说。
当我回过头,神父正好把后门关上,就算我想说什么,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是想跟我说,如果我真的这么在意,就直接去问零吗?──还是说刚才这句话也是一种挑衅,代表「我和零之间有你不知道的共同秘密」?
我就这样揣测神父的意图,看著紧闭的门一段时间后,决定移步离开教堂,前往零的店。
「──看你两手空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吾还以为有什么事,结果却是阿熊怀疑他的配偶出轨?」
我没先知会一声就跑过来了,而零也一样大方地接待我,没想到当她知道我没带任何伴手礼之后,便露出不满的表情。
不得已,我只好从零为了调配药剂而收集来的素材当中看看有没有能吃的食材,帮她做点即席宵夜了。
有血已经被抽乾的鸡只残骸──换句话说,这里吊著一只血已经放乾的鸡,所以我决定把它的胸肉稍微汆烫过后,再烤一烤,配上姜。
零一边看著我料理,一边把脚放在桌上,并灵巧地把体重放在椅子后方的两只脚上,不断摇晃著。
「吾还是第一次听见如此愚蠢又无聊的话题。」
「我也跟他说过不可能了,可是看他那副德性,感觉好像随时都会上吊自杀耶。既然没有出轨,那她干嘛这么频繁跑去见神父啊?」
「无可奉告。」
听见零如此无情地宣言,我失望地垂落肩膀。
「连你也这样说……」
「既然你说他怀疑配偶不贞,那吾就更不能说了。像他这种虚伪的男人,最好继续痛苦下去。」
「你也跟神父说一样的话啊……」
我仰望老旧的天花板,看著吊在那里风乾的药草。
「没有自信是一件这么罪大恶极的事吗?」
男人对自己的外表没有自信,他和身为伴侣的女性之间又没有婚姻关系,这样一位女性频繁去接触一个长得比自己英俊,而且还有权力加身的单身男性。要男人别心慌才是强人所难吧。
「倘若失去自信的结果是伤害到一个自己应该相信的人,那就是罪恶。」
「就算对方做出会被怀疑的举动──也一样吗?」
「你还真为阿熊说话呢。」
「还好啦,毕竟我们本来都是堕兽人。」
我苦笑著,把烤好的肉放到盘子上。当我把肉端上桌时,零便把摇晃的椅子恢复成四脚站立,切下一口烤肉扔进嘴里。
我到现在还是不会吃生肉,不过稍微烤过的半生肉倒是不会再有抵抗。生肉软嫩的口感与鲜甜和表皮稍微烤过的焦香相辅相成,正好适合拿来当下酒菜。
「你用不著担心,等到明天一切就会解决了。阿熊也不必急著上吊──搞不好等到明天之后,他上吊的冲动会加剧。」
「这也太吓人了吧?到底是怎样啊?」
「等到明天你就知道了──话说回来,佣兵。住在这座村庄里的人其实拥有非常高度的团结力,吾不得不对这件事情感到非常吃惊。」
「团结力?」
「吾就实话实说吧,佣兵。其实村里的女人们全都知道。不论是阿熊的配偶为何要去教会,还是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所有人?」
「最近村里的女眷们频繁前往教会也有她们的理由。有没有觉得很兴奋?这代表大家都无意揭露事实。些许秘密能增添人生的光辉,但等不及他人坦白就想先揭穿秘密将会招致不必要的悲剧。」
零开心地说著以神父为首,还有几个男人也知道这件秘密,但到头来就是不肯说出秘密的内容是什么。
等待明天到来。
只得到这句话的我垂头丧气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抱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