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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小不点确认过,却被她随口敷衍了。不过你们确实瞒著什么事吧?」
「你分明属猫科,却像马一样爱凑热闹,这样很难看喔。要不要乾脆请零帮你降下一匹马的灵魂?」
他不改那张如铁壁般的笑容,数落我的台词就像平常一样辛辣,让我松了一口气。
「那家伙每天一来酒馆,一句话也不说,就只会喝酒,然后一副要死的样子走出去。每天看到他那张脸,就算我是猫科,也会冒出像马一样爱凑热闹的性情啦。」
神父嘴里说著「真是伤脑筋」,发出有些嘲讽的语气。
「他就这么无法相信自己的伴侣吗?」
「这就得怪你长得太好看了。」
「美丑的基准会因人而异。」
「能说这句话的人,就只有没利用过自己的外貌去接近女人的家伙。」
「那么我就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是喔?」
「因为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别人也会自己接近我。」
恶──我吐出舌头。
连花言巧语都省下来了,这还真是可怕。
「……村里的女人都在倒追你吗?」
「嗯,还好啦。」
「连有夫之妇也是?」
我感觉到空气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也不是靠下流的臆测或玩笑问他这句话。不过封闭的村庄加上一名外表清秀的单身神父──而且他还是教会的人,有知性又懂礼仪。
尽管他没有那个意思,却也足够造成村民不和的原因了。
「你还是老样子,不擅长信任他人呢……」
他的叹息中混杂著厌烦。
而我也同样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啦……这种问题本身就是对你的侮辱。」
「不是对我。」
「啊?」
「……零现在在我的房里。」
听见神父突然改变话题,我眨了眨眼。
「那家伙会跑来教会还真是稀奇。你拿到她可能会喜欢的可疑书籍了吗?」
我嗅著空气中的气味,寻找零在教堂中的位置──但教堂里点著除魔的香气,让我闻不到零的味道。
「你说呢……她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重要的事,或许是来见我的吧?」
「如果没事,她才不会特地从自己的店里跑来教会呢。」
「所以我刚才说了,来见我或许就是她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她有事情来找教会商量?」
「不是『教会』,而是『我』。」
我看神父的态度显得有些不耐烦,心想这下大概得自己搞懂他闪烁其词的内容了,所以决定稍微动动脑筋。
假设零现在在神父的房间里。
假设她不是来找教会,而是神父。
那么她的理由和目的是──
「……难道小不点罹患不治之症了吗?」
「咦!莉莉要死掉了吗?」
莉莉的头从神父身后蹦出来,似乎是很在意我和神父在后门谈话的样子。
神父抚著额头,一副「又有麻烦蹦出来了」的表情,接著……
「你不会死啦。」
简短地回答她。
「嗨,小不点。听说我家魔女跑过来了?」
「咦?大姊姊?她没来啊。」
我转而看向神父。
只见神父耸耸肩──
「没错,那是假的。」
拋出这句话。
这算什么谎言啊?而且为什么要说谎?
瞧我皱起眉头,神父于是轻拍我的肩膀。
「就是这么回事,佣兵。」
「啊?」
「在刚才的对话中,你有一瞬间怀疑过零出轨吗?」
「什、什么出轨……!我跟那女人才不是那种……!」
我说的「那种」,指的是像夫妻或情侣那样拥有约束彼此的关系。至少我和零并不是主张对方所有权的关系。
──说是这么说。
要是零和神父变成「那种」关系,想必我的心里也不会平静。
想到这里,我终于搞懂神父说「零在我的房间」的意思了。同时,我也了解阿熊怀疑老婆出轨这件事的意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