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呢。
那我呢?我可是实际动手的人喔。我并没有问出口,我还没有蠢到故意拿这种问题去刺激她。但事与愿违——
「那么佣兵呢?」
这个臭魔女似乎很喜欢故意去刺激别人啊。
吉玛似乎也没有想过会被问到这个问题,有些头痛地望著我说:
「……所谓的佣兵,就是听从雇主命令办事的人。就我所知,当时你也是处于生死交关的情况下……而且在你眼中,我的父亲……是个罪该万死的人吧?」
「这个嘛……」
一瞬间,我在犹豫怎么回答才是正确答案。不过,她想问的应该不是「正确答案」,而是「事实」吧。
「嗯……或许吧……那家伙命令我去干的事情,每一件都让人很想吐。」
「嗯嗯……以往被我嗤之以鼻的传闻,其实都是事实呢。谢谢你违抗了家父的命令——谢谢你,杀了家父。」
「别说了。」
吉玛一脸苦涩向我致谢,我厉声制止了她。
「我是受到委托才这么做的,不要再对一个杀了自己家人的凶手道谢。别去考量前因后果,想想我做了什么吧。我为了救自己的命,才杀了你的父亲。我不会后悔也不会谢罪,你也只要像以前那样继续恨我就好。」
看著我的这副模样,吉玛的反应却和我原本的预想完全不同。
先是一阵意料之外的沉默,接著她又突然抱著肚子大笑起来。
「怎、怎样?你在笑什么啊!」
「没有啦,抱歉。只是觉得……你果然非常温柔呢……」
「啥……啥啊啊!」
我完全摸不著头绪,才转头向零求救,她也只是说了句「她说得没错呢」表示同意。
「只要继续恨你就好……是吗?即使最后导致我向你提出决斗,你一定也会二话不说就答应吧。」
「不不不,我好歹还是会抱怨两句啊。」
「但你会接受决斗啊。」
「这个嘛……」感觉越来越离题了,于是我这样回答:
「因为对手是你的话,我根本不会受伤嘛。」
说完之后,我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吉玛的笑容一僵,双手静静伸向腰际的斧头。
「等、等一下!刚才是我不对!」
「诚然,刚才的确是你不对呢。」
「根、根据许多书上的记载,刚、刚才的发言,就足以成为、决斗的理、理由。」
「不要在旁边搧风点火啦!可恶的魔女和恶魔!」
「呵呵……开玩笑的。从行军的过程中,我早就知道你的实力有多强了呢。」
吉玛轻轻一笑,放开了斧头。
真是的,害我吓出一身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啊——玩笑?
「……你居然懂得开玩笑了……?」
听见我的疑问,吉玛得意洋洋地说:
「多亏了副队长的教导——那么,我也差不多该告辞了……佣兵——」
「这次又要干嘛?」
「我本来还在烦恼要不要说……总之,你还是尽量不要太靠近镇上比较好。」
「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靠近。这段日子的行军当中,我已经了解那些被恶魔寄宿体袭击过的人,看到我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对手可是全副武装的骑士喔,佣兵。和那些胆小无力的民众不一样。」
现场气氛突然紧绷起来。
「……是诺克斯大教堂的主教阁下希望我滚远一点吗?」
「不是这样的。主教阁下对于魔女阁下、佣兵——甚至是馆长,都十分宽容。但驻守在诺克斯大教堂的教会骑士团就……」
我想起副队长老头当初对我的态度。
那时他认为零企图蒙骗教会骑士团,轻视我为堕落的象徵,将信任零和我的吉玛逐出部队,简直对我们反感到了极点。
「诺克斯大教堂的教会骑士团,已经知道我们的部队里有堕兽人了吗?」
吉玛苦涩地点点头。
「向主教阁下报告我方部队的实情时,在场的近卫兵也都听见了。虽然我一再强调没有任何危险性,但近卫兵却表现出强烈的拒绝态度……我想,这时候消息已经在那边的部队传开了吧。老实说,我不知道他们看见你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来。魔女阁下和馆长至少还能装成普通的人类……」
嗯,我就没办法了。
用斗篷和兜帽盖住全身上下,混进人群里的话,也只会被当成「长得很大只的家伙」,但是「部队里似乎有堕兽人」的情报传开的话,不管我怎么掩饰都没有用了。
「那么队长啊,你的意思是要佣兵像个小偷一样躲起来吗?让这个一路上和吾辈休戚与共的佣兵,这个为了拯救被馆长囚禁的你而冒险爬上『禁书馆』高塔的佣兵躲起来吗!」
零大为不满地向队长发难,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