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失礼了……!」
「请别放在心上。不过……就我个人的意见,我认为那个勤务兵不值得你原谅。」
「为什么呢?」
「因为他不敢面对队长的怒火。」
吉玛闻言不禁屏住呼吸。
「因为他太过害怕你会跟他恩断义绝,所以刻意退了几步,保持在暧昧的距离。我觉得这种做法,只能用卑鄙来形容。」
吉玛静静凝视著瑞兰德。
他说得对——吉玛如此心想。
吉玛的确是在抗拒著巴尔赛尔。而那个男人乾脆就后退到不会让她感到抗拒的距离上,露出一副「我退这么多应该够了吧?」的神情。
巴尔赛尔打从一开始就摆明了自己并不奢求吉玛的信赖,就算遭到拒绝还是我行我素的作风——就是这种态度才让人觉得不爽。
「你……观察得很仔细呢。」
「毕竟我也不是白活这么多年啊。不过,或许应该这么说吧……我觉得这也是个很好的机会。」
「这是指?」
「就是距离感。一般来说,子女成年后就该从父母身边独立了……但队长的情况却不同,你的『父母』以『勤务兵』的身分时时陪伴在身旁,这是非常不正常的事情。你和那个人至今为止实在太过亲近了。」
吉玛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她自己也一直觉得巴尔赛尔过度保护自己。
但是当吉玛在听到第三者说出了「你们太过亲近」的意见时,心里却不由得产生了「好像没这么严重吧」的念头。这也代表对她而言,巴尔赛尔已经是自己身边不可或缺的一种存在了。
所以才更让她觉得难为情。
「真、真的……有那么不正常吗?我……觉、觉得很普通呢……」
「队长应该稍微学学『普通』这个词的意思才对——话说回来,队长。明天还得和你讨论关于前往邻近教会设施执行救援任务的事宜,请你今晚好好休息吧。」
在楼梯间端正地行了个礼之后,瑞兰德便独自一人走上楼梯,消失在分配给他的寝室之中。
吉玛留在楼梯的半途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轻轻按住胸口。
总觉得堵在胸中的郁闷,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