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所以才刻意不发出声音吧。但看起来似乎是有问题要问……
「啊——馆长,不好意思。请问我可以说话吗?」
大概是慢慢习惯这个状况了,巴尔赛尔察觉到吉玛的意图,便代为出声。
馆长不发一语,只是把戴著面罩的脸转向巴尔赛尔。
「哦……原来还有……一个人啊……」
兴致缺缺地说完之后,馆长就转头不理巴尔赛尔了
「总觉得有点受伤啊……」
「这也无可厚非。若是把普通的人类和魔女及堕兽人摆在一起,恶魔自然会将注意力放在后两者身上。」
听见零的解释,巴尔赛尔可怜兮兮地垂下眉梢说:
「对我不感兴趣,其实我也求之不得啦……不过我只是想请馆长把那些作为客人款待的先遣队员还给我们。还有,也希望馆长能确保正在行军中的教会骑士团的安全。毕竟我等可是应邀前来了。」
「客人……在镇上……给了饲料……给了配偶……一定……过得很满意。」
巴尔赛尔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饲料?还有……配偶……?」
「赴约的……是客人……我会保护。没有赴约的人……我没办法……保护。」
「怎么会——请您再考虑考虑!」
「我们替那几位提供了房间、女人和食物。而他们也都表示很满意。如果各位希望与他们会面,自然没有问题。但各位想必已经很累了,让我先带各位到房间休息吧。」
巴尔赛尔往馆长走去,却被在一旁待命的司书挡了下来,催促我们离开房间。
馆长似乎已经对我们失去兴致,又啪哒啪哒地掉著虫子,准备走回书桌。
「呀啊!」
吉玛突然发出尖叫,似乎有虫跑进兜帽里面了。
她连忙脱掉兜帽,扯掉面罩,把虫子拍掉。
「脖、脖子被咬了——!」
「冷静,别说话!」
零伸手把兜帽带回吉玛的头上,摀住她的嘴巴,但已经太迟了。
正要走回书桌的馆长立刻飞奔过来。就在我暗叫不妙的时候,吉玛的手已经被馆长牢牢抓住,兜帽也被掀开来了。
突然被蠢动的虫子集合体抱在怀里,吉玛发出不成人声的尖叫。
「肌……肌肤的颜色……好美……是罕见的……黑色眼眸……还有黑发……」
黏稠的暗红色舌头,从皮革面罩的缝隙中探了出来,舔拭著吉玛的脸颊。
于是吉玛爆发了。
「你这个……该死的怪物啊啊啊啊!」
伴随著一道魄力远胜过男人的疯狂怒吼,吉玛朝著馆长挥下斧头。虽然直接命中了馆长的身体,锐利的战斧却被反弹回去,只造成一记沉重的钝响。
十分坚硬。
但吉玛并未放弃。即使第一击弹开了,马上又能挥出第二击,就是两手各拿一把重攻轻守的单手斧的好处。
第二击命中了馆长的肩膀,漂亮地将手臂斩落。而随著手臂一起掉到地上的虫子,在地板上来回爬动,往四面八方逃窜。
房间当中的气氛一触即发。
我已经拔出剑了,巴尔赛尔也拿起了弓箭。
但馆长的反应却不是愤怒或痛苦,而是开心地笑了。
「嘻、叽嘻嘻……啊哈……好痛、好痛……啊——这就是疼痛吗……啊啊……褐色皮肤的女人……我很中意……我很中意。」
在他大笑的同时,被吉玛用斧头砍下的手臂,也渐渐长了回来。随后虫子又爬回身上,转眼间馆长又恢复原状了。
「客人……先去休息……之后再来聊聊……有很多话题……可以聊……我好期待……我好期待。」
我偷偷望向馆长掉在地上的手臂。
那个包著黑色甲壳,拥有好几个关节的手臂,和昆虫的节肢一模一样。
3
在司书的带领下,我们离开高塔,又回到了镇上。
虽然对方好心地在像是旅馆的建筑中替我们安排了房间,但房间的分配却很奇妙,明明把零和我分在同一间,巴尔赛尔和吉玛却各住一间房。
「这个房间分配究竟是谁决定的啊……?」
在司书离开之后,我就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口,而忙著把热水舀进木桶里的零却莫名奇妙地回了句:「是吾辈自己决定的。」
「我怎么不记得有抽过签?」
「你刚才对那名恶魔主张了吾的所有权,而恶魔也承认了。因此对那家伙来说,吾和你就是一对『配偶』。但当他向队长出手时,勤务兵并没有表示意见呢。」
「那只是因为他吓坏了吧。」
「这就表示他重视自己更甚于队长。」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啦。
不过,巴尔赛尔本来就一个经不起打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