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不能用魔法把蛇打飞了。如果连神父一起杀掉的话,今后的旅行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虽然也能让蛇睡着——不过,把它变回去更好」
「变回去?」
「——佣兵,想办法抓住它的上半身」
零用一个极其单纯——而又非常麻烦的命令代替了问题的回答。
「你让我干我倒是会去干……到底是有什么办法?」
「接下来还会给你指示的,拜托你咯」
她拍了拍我的背。因为现在没有功夫抗拒,只好老实照做。
因为要捉住神父,所以它损失了一部分长度。头的位置比刚才的稍微低一些。
我以蛇的身体做落脚点冲了上去,用爪子勾住将神父紧紧缠绕着的身体,来到了上半身。
蛇张开大口打算咬我的肩膀。我勉强避开,等待零的下一步指示。
「然后呢!?我该怎么办!?」
「比想象中的还快呢……你等一下,现在还在准备」
「啊啊啊啊!?你是真心想让我死吗!就算我不死神父也要死啊!」
「别叫唤了,吾辈也在快马加鞭。吾辈不想让你死,并且对吾辈来说,神父也不是那么讨——」
「得了得了你赶快办正事吧!」
「好,可以了!」
虽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可以了』,但在零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的剑突然变得非常恶心,让我差点没拿稳。
但我还是忍住恶心感,抓紧了剑。
「快用剑贯穿蛇的心脏,佣兵!——现在这把剑绝对能刺穿」
「居,居然给我的剑施奇怪的法术……!你就不能事先说明清楚吗!」
我怒吼着,刺穿了蛇的心脏。话虽如此,因为我体位比较奇怪,没办法用力。并且对方是能用柔软的身体缓解大量冲击的『蛇』。
被鳞片弹开也是理所因当——
然而正如零所说,剑顺利地贯穿了蛇的心脏——这感觉与其说是贯穿,不如说是『正好滑进了空洞』里。
连手感都没有。
而刺穿蛇身体的剑尖上,还挂着怦怦跳动的心脏。真是太恶心了。
——下一个瞬间。
「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蛇发出了刺耳的惨叫。
它摇头晃脑,痛得在地上翻滚,将我和神父都甩飞了。
「怎么了怎么了!明明没有心脏了,怎么还在动啊——!」
「那是『兽』的心脏——失去心脏的话,它将变回人类」
零一边听着它那绝命的惨叫,一边用沉稳无比语气说。
「变回——你说啥!?」
她把赤黑色的心脏从我剑上拔下来,不留情地捏碎了。
剧烈的变化发生了。
巨大的蛇的身体渐渐消失,像燃尽了的柴火一样粉碎崩塌。
灰烬被破窗外吹来的风吹散——一个人类出现了。
还活着。
「……『将作为兽化者的自己杀死。就能转生为人类了』……」
在旅馆里遇到的那个原兽化者的话闪过脑海。
如果他也被像这样贯穿心脏的话,会说『竟敢骗我』也是情有可原。
我走近不停颤抖,向蛆虫一样在地上匍匐的『原本是蛇的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家伙……原来是女的么……」
在灰烬堆中蠕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性。
她的脸因为恐惧与混乱而紧绷,瞳孔放大。她似乎不明白该如何走路,战都没法站起来,并且还发出很难让人想象她是人类的怪叫。
就在这时,鼓掌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抬起头,本应在避难的客人们都透过门缝看着我们。
然后,拍手声渐渐变大,欢呼与喝彩充盈了大厅。
「太漂亮了!竟能将那么可怕的怪物轻易打倒——!」
「不愧是阿尔巴斯大人的护卫!真是太可靠了!」
「那个怪物,竟然一瞬间变成了人类……之前还在担心会变成怎么样——真是了不起的余兴节目啊!」
他们的声音中带有恐惧,也有战斗之后兴奋的余热,不过感慨和佩服是由衷的。
肯定是领主用话术把他们骗到了吧——就是所谓的假戏真做。
「所以你才没杀她吗?」
面对我的问题,零愉快地耸耸肩。
「因为还有观众在,不能有损少年的名誉」
话虽如此,大厅正中摆个裸女确实有碍观瞻,从某种意义上说比尸体更加恶趣味。加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