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商还没低到在别人说话说到一半时闯进来……」
「不愧是神父,真是个暖男」
「喂魔女!为什么要夸他!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去夸奖他啊!」
因为太过害羞,感觉全身都要流出血汗了。
好想用尖锐的爪子把自己喉咙抓破自杀。
或者把神父杀了将一切埋藏在黑暗之中。
但是我的想法并不能得到共鸣。零和神父都跟没事儿人一样。
「根本没必要害羞吧。吾辈和你都什么关系了」
「什么关系啊!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吧!」
「平时你们不都黏在一起么,这只会让人想说『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么呢』……」
「才没有黏在一起!绝对没有!」
只是因为她说懒得走路才抱着她走,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是因为这对双方都好,并不是在亲热——吧。不,客观地看确实有点那个,但主观上讲只是『情况所迫』……
还有就是零的任性……总之不是我的错!
但是神父对我拼命的辩解付之一笑。
「这种事无关紧要」
就这样转移了话题。
零也感到好奇。
「有什么重要的话想说?」
自然地跟上了话题。
这样一来,我也没必要独自一直捏着放不下去的拳头呆呆站在原地纠结了。
还有很多想辩解的话,并且还很想像莉莉那样冲出房间。但我还是咬紧牙关忍住了。
然后。
「那个名叫阿尔巴斯的魔女……并不讨人喜欢呢」
神父的话让我松开了咬紧的牙齿。
嗯?我呆呆地发出了疑问。神父便道出从城内各处收集到的阿尔巴斯的负面评价。
阿尔巴斯暗杀国王,计划夺取国家。
十三号其实没死,阿尔巴斯一定是和十三号串通好了。一年前的火刑也只是为了篡夺国家的戏码。
将没有魔法才能的人当作垃圾对待。
一发现城内有人是教会信徒,马上抓进监狱杀鸡儆猴。
不<许可>比自己有才能的人使用魔法。
将大批的兽化者关起来,活剥他们的皮肤和皮毛用作祭品。
数不胜数。
「就是给他泼脏水吧」
「十三号的火刑是假的,这倒是没错」
「虽然我不打算替魔女说话,但确实,戴着有色眼镜看的话,任何正当的行动都会被当成邪恶。也就是说那个魔女已经被疏远到能传出如此多恶评的程度了——然后,就会有人想暗杀她」
「——什么意思!?喂,你确定吗!?」
「因为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没听详细。但毫无疑问是舞会当天计划暗杀她。毕竟那是将外人招进城堡的唯一机会,主席魔法使在大群人面前被杀的话也不好捉拿凶手」
我和零面面相觑。
如果阿尔巴斯死亡的消息被全国——被全世界知道的话,一切就糟糕了。
维尼亚斯王国抑制魔法使的力量会消失,没有人统帅魔法使,也没有人掌握政权。
「——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吾等?对教会来说,少年的死是个好消息吧」
「你似乎不是很明白呢。魔女必须要由教会打倒。因为能打倒魔女平息魔女引发的骚乱的,只能是教会。而教会的意见——我个人的意见是,现在还不到打倒维尼亚斯的魔女的时候。因为准备还不够充分——」
零也非常赞同教父的话。
「那么吾等必须做点什么,既然不知道主谋是谁,那能做的就只有保护少年的性命了」
「直接终止舞会不就好了……」
「如果你还没发现自己是笨蛋的话——」
「好好好我知道的!根本不可能终止对吧,我知道不可能!所以别老是用你那法杖招呼我你这杀人神父!」
那是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与时间准备的,很有政治意图的舞会。事到如今不可能终止。
但是,既然要在不知道对方是谁,会从哪下手——甚至连是否真有暗杀计划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保护』小鬼,就只有『一步不离』地跟着她了。
所以,我皱了皱鼻子。
想到了同样的事的零坏笑着看我。
神父站起身,打开房门催我出去。
「那就需要试衣服了。你该不会想穿着现在这身去当国家领导人的护卫吧」
【幕间 向自由】
一只怪物,被关在狭小的牢笼里。
被用锁链捆住,被用笼头套住嘴,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