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对魔女产生感情了吗?就算协助教会行事,魔女依旧是魔女。光是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祸害吧!」
「嗯,所以我不是说了──『那又怎样?』身为品性高洁的教会骑士,应该不会拿『存在本身就是祸害』这样的理由,将协助教会办事的魔女当成『迁怒的对象』吧?」
教会骑士哑口无言,尴尬地别过头去。
看来对方的确有这种打算啊──话说回来,正因为「料到他们有这种打算」,所以神父才能加以牵制吧。
要是神父没过问的话,毫无抵抗能力的零,很可能就要随教会骑士团任意宰割了──光是想像就让我愤怒到了极点。不要逼我把你们统统吞下肚啊,教会骑士团。
带著怒气瞪著那些人的我,头上突然被神父拿手杖猛力敲了一下。
「好痛啊!我都快死了,你这个混帐是想杀了我吗!」
「还能叫得那么大声,一时半刻应该死不了吧。快死了就要有快死的样子,这样事情处理起来才比较简单。」
「唔……呃……你……!」
「先替堕兽人进行治疗,随后再与魔女一起护送到鲁多拉大教堂。我必须先告诫各位,要是这个堕兽人死了──事情可是会变得有些麻烦喔。我可不愿意在毫无准备的状况下,和这个有胆说出『只要砍掉双手就能使用魔法』的魔女互相厮杀啊。」
3
──显而易见的,我们正处于神父的庇护之下。
多亏神父的牵制、威胁,说服了教会骑士团,我们才能在极为安全且舒适的情况下,一路来到了鲁多拉。
在神父的监视之下,教会骑士团替我进行了完善的治疗,让我好歹还是活了下来。
话虽如此──
「……算了,想也知道会这样嘛。」
我现在位于大教堂地下的牢狱中。
瘫软倒在牢房正中央,我啃著既乾燥又带著霉味的面包。
虽然我姑且还是他们被视为「神父的仆从」,不过教会当然不可能给予堕兽人高规格的款待。
根据教会的说法,虽然我并没有犯罪,但是若要让一个堕兽人留在大教堂内部,就只能安置在「这里」而已。那我除了乖乖听话,还能做什么呢?
不过嘛,光是吃了饭睡了一个晚上,我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堕兽人这种生物还真是顽强得可怕啊。
而且我总觉得和以前比起来,创伤痊愈的速度也快了许多……不过搞不好只是因为自从遇见零以后,受重伤的机会也增加了的缘故吧。
零和我分开以后,就随著神父一起去见教会的大人物了。虽然让我有点担心,但心里同时也莫名地涌起一股「总会有办法」的念头。
应该说,我觉得零一定可以找到办法平安脱身。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零似乎已经「找到办法」了。
我听见一阵脚步声朝著牢房而来,便起身查看,才发现是神父与零站在牢房前面。
随后现身的黑色装束集团,让我有些摸不著头绪。
那些人全都用兜帽遮住了容貌,看起来形迹可疑。
「……这伙人是哪来的啊?」
「这几位是由七大教堂派遣而来的考察团。零要在几位大人面前展示魔法。」
「你说……魔法?」
「就是要替你治疗。」
「如你所见,我已经恢复一大半了。」
听见我的回答,神父把一个看来十分沉重的袋子扔到地上。从松开的袋口,可以看见里头装了什么。
「这不是我的手臂吗?」
「没错,是你的手臂──现在就要把它接上去了。」
听到零这么说,我把头往前探,又追问一遍:
「接在哪里?」
「虽然没有考虑过其他的候补……但若是不安置在你的手肘上,感觉也不太对劲呢。」
「我现在该笑吗?」
「若是为了喜悦而笑,现在正是时候呢。」
原来如此,看来她是玩真的。
零向神父伸出双手,神父便用钥匙解下了那副手铐。
「喂喂喂,这样好吗!那些人是教会的大人物吧?当著那样的人面前……」
「别在意,佣兵。这是经过重重讨论,才得到了『纵使要冒点风险,也想实际见识魔法如何发动』的结论啊。而且他们不过是主教的代理人,并不是什么『大人物』。既然如此,就算误中阴谋,顶多也只会损失一座鲁多拉大教堂──『风险不算太大』,这就是教会做出的判断。」
「还真有魄力啊……」
「对吧?吾也对教会稍微产生好感了。作为吾展示魔法的代价,他们答应吾会烧毁教会收回的那本手抄本,同时也做出神父将正式与我们同行的决议。而我们也必须分享关于『不完整之数字』的情报。」
你又自作主张答应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这话才到嘴边就又被我吞了回去。毕竟以教会给予魔女的待遇来看,这可说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从这次的事件当中,教会大概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