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反叛呢。」
「因为主教阁下也知情。」
「……你说什么?」
原本还在幸灾乐祸的「悖德」,因为「隐密」的一句话而面色凝重起来。
「我说,主教阁下也知道这次护送的『零』是个冒牌货。经过调查以后,所谓的『零』只不过是谣言中的虚构人物而已,若是持续进行追捕行动,最后教会也只会白忙一场。」
「怎么可能,你有什么根据──!」
「这是根据经验和现况得到的判断。你大概不知道吧……身为幕后黑手的魔女『莎娜雷』,就是一个『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女人。」
「悖德」当然也很清楚这次的事件与莎娜雷有关。
虽然宣称此地已经没有任何魔女的人是零,但是神父认为这是「值得信赖的情报」。
「这个女人是我们为了阻止莎娜雷计画的协助者。而先前的护送行动却遭到你的袭击,你甚至还很周延地附上了一份报告,声称自己才是逮捕『零』的大功臣呢。」
「悖德」自然也没有愚蠢到看不出个中含义。
这个计画是为了让无意义的魔女狩猎得以收场,而主教也知情,却被「悖德」破坏了。
「当然,主教阁下肯定会相当震怒吧。『堕兽人突然失控,试图带著魔女逃亡』这样的报告,很明显与计画内容相互矛盾。她是出于自愿,协助我们将这场魔女狩猎划下句点的人,所以她怎么可能会为了逃走,不惜残杀教会骑士团呢?」
「你……你算计我!」
「只是加了一道保险而已。我可是由教会授予『隐密』罪孽的审判官啊──看穿谎言是我的拿手绝活。就算不是身为当事人的我,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之所以不选择直接回到教会,就是为了杀我灭口吧。」
即使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在遭受伏击的状况下交战,还是太不利了。
零无法使用魔法,而佣兵必须抱著这样的零一起行动,再加上有数十名暴徒团团包围,而对方甚至还拥有能够进行大范围打击与远距离攻击的「歼灭神机」。
既然如此,倒不如假装降服于「悖德」,诱使她发出让教会对「悖德」产生怀疑的报告,才有机会扭转局势。
而且鲁多拉的主教本来就对「悖德」的忠诚怀有疑虑,才会命令「隐密」从另一个方向调查事件。在这样的状况下,「悖德」若是送上「教会骑士团与『隐密』同时殉职」的报告,主教不可能看不出其中有诈。
「如果你在这里把我杀了,主教阁下很有可能会剥夺你所背负的『悖德』罪孽,收回暂时交由你保管的那条命啊。因此,若是你将零和《零之书》交到我手上,我可以向主教阁下报告『这只是堕兽人一时迷了心窍』。这样你就又能暂时以审判官的身分继续活下去了。」
哈……「悖德」轻吐一口气,短促的呼吸声从喉中断断续续发出声响,不知不觉变成一阵狂笑。
「原来如此啊,这次栽了个大跟斗呢!看来我之前似乎太小看你了,把你当成一个无能又愚蠢,只是生了张美丽脸蛋的男人啊。」
「毕竟我也以审判官的身分,一路存活到现在了啊。」
「──但是,『隐密』啊。你好像也有点太小看我了喔。」
自己并未感受到杀气。
但是却有一种令人不快的异样感,从自己的背上窜过。于是「隐密」不假思索地执起镰刀,转身往后一扫。
手中传来沉重触感的同时,「袭击者」的头颅也应声落地。
心神因此松懈了一瞬间──而这便是致命的失误。
「还没结束啊,神父!那是尸体!就算砍去首级,仍然保有行动能力!」
零的提醒来得十分迅速,但是「隐密」的反应却晚了一步。
倒在地上的魔女尸体──数量共有五具,手里全都拿著武器,像是牵线人偶般站了起来。
毫无声响,没有呼吸,也没有半点杀气的尸体悄悄接近身边,而神父仅凭微乎其微的异样感就察觉到了。
其中一具尸体惨遭神父斩首──但还有四具完好的尸体,而且断头的尸体也没有停止活动。
一具尸体挥出手中的小刀,深深刺入神父的肩膀。趁著他心神动摇的空档,这群尸体一拥而上,神父连忙将它们扫开,却挨了「悖德」的大铲重重一击。
「呃……啊……!」
「隐密」双腿一软,不支倒地。「悖德」抓住神父的头发往上一提,对著他的脸露齿一笑:
「真是遗憾啊,『隐密』。你以为你能够赢得了我吗?你说你比我更善于欺骗?不好意思,看来应该是我更胜一筹喔。你大概想都没想到,我竟然『与魔女合作』了吧?」
「受到莎娜雷的怂恿啊……从刚才进来时,吾便觉得里头充斥著一股与这座神殿完全不合,宛如腐尸般的不快气息……看来她果然就在这里啊。」
听见零的喃喃自语,「悖德」抬头看了过来。
但是开口回应的人并不是「悖德」,而是滚落在地的一颗头颅。
这只是跟你打个招呼哟──那颗头颅以莎娜雷的嗓音和语气笑道:
「我们只是『深有同感』罢了。那位审判官呀,已经彻底厌倦教会了呢,也厌倦了教会所统治的世界。所以我和她做了个约定,我们要一起摧毁这令人厌烦的一切哟。」
「主教对我怀有疑虑?想要剥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