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原来如此——也就是傀儡吧。既然是遭到杀害的索雷娜的孙女,那么让她成为那个什么「零之魔术师团」团结一致的名义,应该是绰绰有余吧。
「她是个非常漂亮的美女喔!既聪明又有勇气,就跟索雷娜一模一样呢!」
阿尔巴斯原本不高兴的表情为之一变,眼中闪闪发亮地一一列举出他所信奉的「复仇的象征」的各大优点。他的脸上露出了打从心底景仰,像是混合着憧憬与爱慕,又像是不太好意思的表情——这家伙,其实根本不是为了向「那位大人」表示忠诚,而是对女人心怀不轨才作战的吧……?
「而且她马上就学会了魔法,身材纤细高挑……还有,她的胸部超大!」
原来如此,那还真想亲眼见一面看看。我突然浮现了这个念头,没什么特别理由。
「因为索雷娜的死,大家才发现如果魔女想和普通人类共存,就必须要好好打一场战争才行。要明确地表达魔女也是人类,绝对不喜欢被人杀死,这样的事实。否则,未来魔女还是会继续毫无意义地遭人猎杀。」
「哎,大概吧。」
据说威尼亚斯在一年前——在「报复的狂宴」开始之前,狩猎魔女的行动其实异常地少,态度也很消极,与魔女相安无事地共存着。然而消极归消极,不管他们再怎么依赖魔女,不要和魔女扯上太大关系还是这世界的潜规则,一旦发生任何问题就会把责任推到魔女身上。
换句话说,魔女并没有被当成人类看待。很多人都觉得一旦发生不好的事情,就全都推给魔女,杀死魔女,这样就能解决问题——而且还是下意识地这么认为。
对于这样的共存方式,魔女一定会感到不满吧。
接着,十年前,威尼亚斯的魔女透过《零之书》得到了名为魔法的力量。如果五年就能学成的话,那么十年的时间便足以扩散到整个国家了。
如今她们已经有战争的动机,也有战斗的力量。在这个状况下,一旦战争模式出现,就没办法再回到当初消极共存的和平模式了。
「所以我也决定为了魔女的和平而战。反正我们已经和这个国家开战了,要是继续保持沉默,大家都会被杀。可是我还太弱了……」
「所以才想要兽人战士的头颅啊。」
听到零的低语,阿尔巴斯有点难为情地笑了。
那并不是应该难为情的时候好吗!那可是跟我的命有关,相当血腥的话题耶!
「嗯。堕兽人的头不是可以成为最棒的供品吗?只要用堕兽人的头献祭,应该就可以发动比较高位阶的魔法。像零刚刚没有咏唱咒文就发出了三支〈鸟追〉吧,而且我根本就无法想象竟然可以把我的魔法无效化。」
好厉害啊——阿尔巴斯对着零投以羡慕的眼神,叹出一口气。
那表情看起来就像是憧憬强者的小鬼,见到了梦想一般。
「我其实还满适合使用魔法的,而且当初也很快就学会了。可是,魔力实在很低……就算按照《零之书》的说法去做,也完全使不出高位阶魔法……」
「那本书的的内容,应该没有写错吧?」
虽然是故意挖苦,不过零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
「那样才好。吾有在那本书里动了一点小手脚,也就是所谓的安全装置。吾早就已经设定好魔力不够高的魔女,无法使出高位阶的魔法了。」
「那个魔力是什么啊?」
「简单来说,就像是力气吧。魔力强的人,即使不习惯也能多多少少勉强地发动魔法。因此有时会出现利用高质量的祭品,发动不符合个人能力的魔法,最后引起暴冲的状况。」
「就是用我的头吧。」
「没错,就是用你的头——吾的〈驳回〉也是预见了这种状况而设置的安全措施之一。对高位阶的恶魔下令,取消低位阶恶魔的魔法。」
我理解之后点了点头,而阿尔巴斯则是一脸期待地朝着我凑了过来。
「也就是说呢,我只是力量还不够。要是能有一个像堕兽人头颅一样厉害的祭品,我就可以在紧要关头使出高位阶魔法了!如此一来,要是那些狩猎魔女的家伙出现,我就可以保护大家了!所以拜托你,把头给我吧!」
「开什么玩笑!宰掉你喔,臭小鬼。」
我用拳头揍了下去。
呀啊!一阵高亢的惨叫响起,阿尔巴斯泪眼汪汪地按住了自己的头。
「话说你啊,不就是个顶多十五岁的小鬼吗?在保护别人之前,你应该还是属于受家人保护的立场吧,你父母都不会担心吗?」
「那跟你没有关系吧。一旦自己知道有必要战斗,就算是小孩子也会挺身作战啊。」
「是喔,那还真是豪迈啊。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啊,魔女小姐?」
你不是想把书拿回来吗?我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么问。
不过事情似乎变得比零所说的更加复杂了点。
「——小鬼,《零之书》现在在哪里?」
「那个……当然是在学舍里……」
「学舍?」
我一反问,阿尔巴斯立刻就若无其事地更正为「藏匿处」。看来跟零所说的「洞穴」应该是差不多的意思吧。
「可以麻烦你带路吗?吾有点事要用到那本书。」
「当然可以!」
阿尔巴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