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冲破护栏的轻型车起火,车上的男性身受重伤。』
「那还真是严重,车祸很可怕呢。」
秋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但你为什么会提这件事?」
『因为那个出车祸的男人名字。』
「谁啊,是你认识的人吗?」
『是田边。』
「田边是那个……」
『没错,就是那个田边。』
「这还真是惊人的偶然呢。」
『我不觉得是偶然。』
「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汽车似乎是起火了,倘若以广泛的意义来说,也可能是有人纵火。虽然这只是我的直觉,但我觉得跟之前强奸犯的摄影机燃烧起来的事件是同一个犯人。』
「啊,是你之前曾提过,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纵火那件事吗?」
『没错。应该是那个人动手的吧。』
「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大概是为了正义吧。』
「正义?」
『有人认为,田边这种小混混就像是简单易懂的邪恶代表。也就是说这种单纯的人类,惩罚了那些恶人。』
「我好像明白,又听不太懂呢。」
『他们拿正义当借口,发泄自己的恶意。你似乎不懂何谓恶意啊……你干嘛贼笑?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啦,不过这样一看,柴犬的脸看起来好像在笑呢。」
『啥?』
「主人用那种脸在讲非常严肃的话题,感觉好好笑。话说回来,没想到自己以前是这么呆蠢的表情。」
『少啰唆!你呆蠢的长相我没办法负责,但内在变成我的时候,应该已经变成相当正经严肃的表情才对。再说你……』
不知是在意什么,萩兔在碎念的同时,好几次转头看向后方。
正当秋兔想问他是在意什么时,萩兔突然当场转起圈来。
他在追逐自己的尾巴。
『阻止我。』
萩兔仿佛陀螺般,一边转圈一边这么说。
『快点阻止我。』
「我非常明白这种心情。」
秋兔说,同时像要覆盖住萩兔似地抱紧他。
「我懂喔,柴犬会非常在意自己的尾巴呢。会觉得心痒难耐,想要确认清楚。」
『少啰唆,用不着你帮忙解说。』
「但我帮了你吧。」
『狗帮忙主人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是那样没错啦……」
秋兔认为此刻正是与萩兔商量的时机,于是开口说:
「那个,我有些事想要请教。」
『什么事?』
「我希望你帮忙找人。」
『什么意思?』
秋兔说明了宫尾夫妇的事。他原本就不擅长仔细说明事情,因而被萩兔重新问了好几遍,尽管如此,秋兔仍拼命地继续说明。
『所以那个叫顺子的女人怀疑丈夫外遇,是这么一回事吗?』
「没错。这样你明白了吗?」
『她丈夫在不见踪影前,曾经说要以人生再出发为目标努力奋斗是吧?』
「对。可是仔细一问,他们好像不是把债款全都还清,所以是自……自愿什么的……」
『自愿申请破产吗?』
「对,就是那个,他们好像也办完那个手续了。」
『如果是个性认真的人,可能会对这种行为怀有罪恶感吧。这么一来,他自杀的可能性果然很高。』
「为什么人类会寻死呢?我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努力求生喔。」
『对人类而言,有些事比死亡更恐怖,所以才会追求安心立命。』
萩兔看了秋兔一眼,继续说道:
『所谓的安心立命,是指让心灵保持安稳,境遇任凭上天安排。简单来说,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不慌不忙地应对的心态。人类希望自己能做到那样。然而那种想法也会动摇人的心灵,促使人去自杀。』
「……我果然还是不太明白。那么,主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吗?顺子夫人真的很烦恼,我希望自己能尽力而为。」
『的确,她甚至跑来拜托狗跟小孩,应该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吧。』
「小孩是指谁啊?」
『就是你啊,你的精神年龄大概才五岁。倒不如说你其实是只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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