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轻松支撑她的轻盈体重。
「真是可惜……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了啊」
沙耶痉挛似地撑起上身的同时,在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相当凌乱的呼吸间隔中很是可惜地呢喃。
明明还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把生命力吸干了。这就是死神的逻辑。
梵克汉尽管脚步踉踉跄跄,但也还是朝倒在地上却还能说出这种发自心底的瘆人的话的沙耶走去。
「Soul Eater……是嘛。知道你可以用这个之后,就不能这么白白把你放走了」
「梵克汉,不要杀她」
雷利乌斯再一次开口叮嘱还想往前走的负伤兽人。
但梵克汉却连头都不回,也没有听雷利乌斯刚才说了什么。接着往前走了几步,他的双腿正一步步拉近和沙耶之间的距离。
沙耶也用力往手上用力把自己拖过去。可哪怕生命力被夺走了一些,对方始终是个兽人。作为生物的基础相差太远了。
狼人的速度依旧那么快。相对的是沙耶甚至连起身都显得万般困难,爱刀也在遥远的另一头。
发出狼嚎的梵克汉高高举起锐利的爪子,他的拳头肯定会不带一丝宽恕和慈悲地撕裂皮肤,捣碎鸡肉,折断骨头吧。
为了猎杀猎物,紧紧抱着这一个目的的锋利爪子划空而至。
正在这时──。
「唔啦啊啊啊啊啊!」
年轻男人的吼声伴随着一道黑影直冲过来,粗暴地狠狠给梵克汉的侧脸踹了一脚。
3
落地的直人的脚在挤满灰尘的地板上滑动,拖出了一阵像是走在石子路上的嘈杂声。
尽管外头还保留有招租的招牌,但里头除开地下的小吃店外已经近乎变成空荡荡废墟的陈旧民房。
这栋楼二楼本来是一家录像店,从被打碎的窗户跳进来的直人抹了抹失去平衡而一时撑地的双手,抬起了头。
空荡荡的货架倒在各个地方,或者像是失败的多米诺骨牌一样靠在墙上,真是间煞风景的房间。尽管楼层本身还算是挺宽敞,不过因为中间竖有两根粗粗的顶梁柱和摆放的架子和纸箱,让人感觉到一股比原有空间更狭窄的憋屈感。
空气里全是灰尘的味道,光是吸一口都险些叫人呛住。
在这样一片空间里,直人发现了那个刚刚才中了自己一脚飞踢的高大男人,而他正带着强烈的敌意瞪着自己。
他视线前头就是那个把直竖的鬃毛一样的头发胡乱往后拨的身材颀长的男人。
梵克汉=赫尔辛。是拥有狼与人两种姿态的兽人,也是被御剑机关雇佣的不死者。
他身上穿着色调偏深的西服袖子上还留有直人运动鞋踢出来的白色鞋底印。
「你们的目标不应该是不死者吗!? 为什么要在这种没人的地方对一个小孩子动真格啊,死变态!」
「你是……黑铁直人。你是故意过来送死的吗?」
面对直人着很是轻蔑地说出的咒骂,梵克汉凶猛的眼神中再一次寄宿上了敌意和战意的火焰。
被点了名的直人有些吃惊。不过他很快就理清了他的消息来源。
估计是贵彩跟告诉他的吧。即便是从这种小事上,也能感受到并不在这里的御剑机关中浑身谜团的她的存在感,直人被紧贴在胸口上的讨厌感觉弄得绷紧了脸。
而视角一隅,比乱闯进来的直人稍晚些的拉凯尔随着一阵风淑雅地落到了废弃的招牌遗迹上。
光是这样都能让人感觉眼下的气氛变得华美了一些,这都是因为拉凯尔身上的那股遗世独立一般的高贵氛围吧。
拉凯尔在充斥着灰尘的不干净的室内很不愉快地皱了皱脸,像是确认周围似地环视一圈。吸引住她的视线的人,是独自站在一个离得稍开的地方的眼睛被黑色眼袋遮挡的男人。
「今天你不藏在少年的影子里吗」
察觉到这番话是朝自己说的拉凯尔看向了挡着眼睛的男人——雷利乌斯。
「雷利乌斯=克洛弗……」
他是和梵克汉一起追杀他父亲克拉维斯=阿尔卡特的不死者杀手。
但是等把他的样子像是要连内部都看个通透似地仔细端详一番后,拉凯尔很惊讶地皱了皱纤细的眉毛。
「……不对。不是你」
拉凯尔在房间里找着什么东西。
但是热血上头的直人已经没法注意到这件事,甚至都完全意识不到。
在那之后……在去买遥委托的晚饭食材的路上,拉凯尔忽然低声说自己感受到了苍的力量。
然后四处找寻有没有哪里正有Drive能力者胡闹,然后等他和拉凯尔一起飞到天上找到了事发现场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状况。
他不清楚为什么沙耶会和梵克汉打起来。但他们两都是那种会用粗暴手段来解决事情的人,想必是某一方去找了另一个人的茬吧。
(而且,大概是沙耶找上门的吧……)
偷偷隔着肩膀看了一眼后头的妹妹,直人的表情很难受地走形了。
现在沙耶都还没能站起身。难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