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样的!我刚才说的全都是指游戏喔!真的!」
「……这我知道啊。」
她激动得让我有点惊讶。听我如此回答,成海说「这、这样啊……」,然后又将身体缩了回去。
「……你怎么了?你的举止从刚才就有点不对劲。」
我实在是太在意了,在以纸巾擦手的同时开口问她。平时她就算说出了会引起旁人严重误会的话,也不会特地向我补充说「那是指在游戏方面的事」,而且不需要她补充,我也明白。另外,成海在说这类话之前,都会先确认周遭没有旁人才开口,因此从未引起任何误解。成海的非宅族拟态技能早已完全点满,在这方面是不会有任何失误的。
「不、呃、这个……」
不知为什么,成海拨弄着两手拿着的鲔鱼葱花卷,虽然开了口,却迟迟不肯继续说下去。
平常成海总是有话直说,直得我都觉得她应该在说话前先经过大脑想一下比较好。然而这样的她,现在竟然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我可能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
「就是、那个啊,就是说……」
看着成海难得展现的一面,我打开海藻沙拉的盖子,吃了一口。咦?她怎么脸红了?当我发现的时候,她突然站了起来。
「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话一说完,成海便抓着鲔鱼葱花卷,一下子跑出了办公室。
她怎么突然变这样?到底是怎么了?虽然感到不解,不过,思考女性去洗手间的理由似乎有失礼节,于是我决定不想了。我解锁手机并启动游戏程式,打算玩游戏打发时间,等她回来。
但是,在我吃完了第二个纳豆卷,为了打发时间而开始玩的游戏也消耗完体力时,成海还是没有回来。结果,直到告知午后工作时间开始的钟声响起,成海才回到座位上。
到了下班时间,我开口邀成海一起下班。但她却说「我工作多得要死!可能要加班到最后一班电车的时间!」并全力拒绝了我。不过,我知道成海加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没办法,只好放弃了。于是,我一个人离开公司。
翌日中午,我邀成海一起去吃午餐。她却说「抱歉,今天我已经先答应别人了!是吧,小花!」。又被她拒绝的我,只好跟往常一样,在自己的座位上解决午餐。
而那天晚上,当我收拾完东西,要去找成海一起走时,发现她已经先下班离开了。
到这时候为止,我原本都以为只是时机不凑巧而已。但是,在那之后,我跟她对上眼时,她总是会移开视线。开口向她搭话,她也总是会逃走。即使顺利搭上话,却——
「啊,对了!我想到部长现在正要我过去找他。」
「抱歉,我现在肚子有点痛。」
「我刚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梗,待会再跟我说话。」
她每次都用各种理由离开。这下子我再怎么傻,也看得出来——她在刻意躲避我。
但是,我却完全想不到她躲我的理由。是不是我纠缠过头了?不,之前午餐时间或下班后,我们相处的频率应该也差不多是这样。而且我们相处的时间可没有多到我能够纠缠她的地步。更何况,从我们开始交往的隔天开始,已经有整整一星期都没好好说上话了。
她是不是讨厌我了?还是说当初虽然答应和我交往,但是后来想反悔了?
从宅友升职为恋人以后,我还以为能比之前有更多一点的时间可以跟她相处在一起的。我以为说不定能像以前那样手牵着手一起走。但是,成海跟我的距离却反而愈来愈远。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呢?
难道我已经GAME OVER了吗?
早知会这样,当初果然不该——
「喂,二藤。你的手停下来了。」
听见桦仓先生的声音从正上方传来,我才回过神来,意识回到现实。咦?不久前是不是也发生过一样的状况?
眼前的电脑萤幕上显示的是一份题为「顾客期望应对报告书」的文件,内容仍是一片空白。我刚才是打算写什么?想不起来。应该说,我本来真的是打算要写这东西的吗?感觉好像不是,但又想不起来。
「你最近是怎么了?效率很差喔。」
「……对不起。」
我诚实地低头道歉,再度盯着电脑萤幕。但是,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刚才到底要做什么工作,不知道该从何着手,我烦恼了起来。还是先看看工作清单吧,但愿这样能唤回我的记忆。
我如此想,点开桌面上的捷径。这时候,桦仓先生又开口了。
「二藤,去买罐咖啡来吧。」
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桦仓先生将手中的文件放在自己的桌上,拿起还没打开的罐装咖啡,看着我说:
「你一定是有心事吧。不介意的话,跟我谈谈吧。」
对了,他之前也说过「可以找他商量」。
不管怎么说,桦仓先生好歹也跟小柳小姐交往很久了,说不定可以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建议。老实说,我从没看过他们要好的样子,应该说,印象中,这对情侣老是在吵架,「好歹」这个词真的太适合他们了。即使如此,他们却仍在交往。他们两人之间应该还是有某种感情吧。总之,除了桦仓先生之外,我也没有其他可以商量的对象。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我拿着零钱起身。桦仓先生回答:「喔,等你喔。」他一手拿着咖啡,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