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现在这样的方式走路。不过,我的个子比她高出两个头,必须得弯下腰来走路才行。右肩扛着成海、左肩背着我跟成海的背包,拖着这些行李走了几分钟之后,身体已开始感到痛苦不堪。
要这样走到车站恐怕是不可能的。
但是,总不能在这种随时随地都可能有人上演鱼尾狮喷水秀的酒馆街路边放下成海。
我拖着疼痛疲惫的身子,勉为其难地走着,同时张望周遭,寻找可以休息的地方。然后,我注意到在一群酒馆招牌的后方稍高一点的位置,有一张闪烁着粉红色光辉的醒目霓虹灯招牌。哎,也就是所谓的爱情宾馆。
那里确实是可以「休息」的地方,但总不能去那种地方。这要是色情同人志的故事,应该会别无选择地进去,然后顺水推舟地生米煮成熟饭。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把朋友带进那种地方是万万不可的行为。
我继续把视线移回往车站的方向,扛起差点滑下去的成海。
没错,我跟她,只是朋友。
她说过,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没把我当恋爱对象,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
不多不少,只是朋友而已。
但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呢?
今天我大可以早点回家打电玩,没必要来听她吐苦水,现在也不会落得这种下场。
无论对她再怎么好,我跟她之间也不会插起任何恋爱旗标。但是,对她来说我似乎是「重要的宅友」。
既然这样,我干脆努力试着放弃她还比较好吧。要不然就是现在把成海带进爱情宾馆内,对她做很坏的事,坏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无法修护的地步,就像色情同人志的内容一样。
一瞬间,我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爱情宾馆的招牌。
……嗯,不可能。
我抛开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下流模拟,继续往前走。
当然,我身为男人,不可能不想跟心仪的女生这样那样;但是,倒也没有渴求到不惜被她讨厌也想做的地步。而且就算被成海讨厌,我想我也无法放弃她吧。
这十年来,我以为我已经彻底忘了成海。但是一跟她重逢才知道,我对她的心意从那一天以后一直没有改变。简直像是被冷冻保存一样。
所以,就算再度跟成海离别,我肯定也无法抛下对她的心意,只会再度收进冷冻库而已。
我闷闷不乐地思索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双腿像机械般无意识地继续走。最后,脚步就像耗尽了汽油般地慢了下来。
快要撑不下去了。或许是因为不习惯的肉体劳动让我更加不胜酒力,脑袋开始昏沉了起来。这样的状态下要走到车站,就像是不可能破关的游戏一样。
无意间,我察觉原本一直都莫名明亮的地面,变得相对昏暗了一点。抬头一看,才知道我们来到了一座小公园的入口处。
公园里有零零落落的几盏灯。有树木的地方虽然形成了一些阴影,但整体来说并不暗。反而是周遭的大楼太过于明亮。往公园内一看,其中不只有游乐器材,也有长椅。以位于酒馆街内的公园来说相对整齐干净,也没有烟味。正适合让喝醉的人休息。
这肯定是神的旨意。虽然我既不信神也不虔诚,不过现在就满怀感激地接受神的指引吧。
一路上因为扛着大量的沉重负担、用难走的姿势走路,脚似乎被皮鞋磨伤了。我拖着疼痛的脚步,走向最近的长椅。
这段距离不知道有没有一百公尺,我花了几分钟才好不容易走完,来到了长椅前。却不知该如何把扛在身上的成海放在长椅上,奋斗了好几分钟后,总算让她坐下。接着,我有如瘫倒般地坐在她旁边,而她还是没有醒来。
我叹了一口气,往后靠在椅背上。好几年不曾这样操劳过自己的身体,现在我能清楚地感觉内衣紧紧地黏在身上。不过,对我来说那都是小事,完全不放在心上。现在,我只想沉浸在如释重负(物理)的解放感之中。
仰靠在高度只到我背部一半的椅背上,头自然而然地向上仰。眼前看到的是公园树木的树顶、看不到什么星星的夜空,以及轮廓清晰的长方型大楼。虽然看不清楚那栋大楼的整体样貌,不过看得到盖着玻璃外墙的电梯,应该是一栋满高级的大楼。
视线沿着大楼的轮廓往下,看到大楼底部有一条道路与这座公园相连。说不定这座公园是那一栋大楼的设施之一。或许是因为这样,才会管理得这么整洁。
我漫不经心地想着这些事,然后转过头看向成海。刚才坐下时明明让她坐得稳稳的,但现在她的姿势却有些歪斜,好像要躺下了。
因为这个姿势,她的裙子也被拉高了一些,露出的肤色面积比平常还要来得多。
裙底风光并没有外泄。只是裙摆的高度比原本还要高了一点而已。有些裙子的裙摆差不多也是这个长度。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总之,还是先移开视线吧。但是这么做只是让问题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而已,无法改变成海露出大腿的事实。
成海虽然总是那副德性,但说起来也是个普通的女生,自然不希望让路过的陌生大叔看见大腿吧。即使对方不是陌生大叔,而是我这样起不了兴趣的男人,她肯定也不愿意以这副模样睡在这种男人身边。虽说她别睡就没事了,但现在就先不计较这一点了。
我别无他法,只好脱下外套。外套上不只有烟味,刚才剧烈运动过了,可能还有汗臭味。不过,又不是要她穿在身上,应该不至于太在意才对。
成海还是一样睡得很熟。我将外套盖在她的大腿上。不过,这件外套虽然不贵,质料却挺扎实的,似乎有点重,无论怎么盖都会滑下来。没办法,我小心翼翼地抓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