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们甚至不讶异这个有着魔物外形的人谈吐流利。
他拔出腰上的配剑,我们也只是略微动摇,没有过于慌乱。
因为……每一个人都完全了解现在的状况了。
「那么,虽然这么突然很过意不去,不过麻烦你们陪我过过几招吧。当然,是赌上彼此性命的胜负。」
我们在最糟的时机,遭遇「第二只魔人」的袭击——大家都了解了这个绝望的现实。
*
双方剑拔弩张地相互瞪视,沉默对峙数秒。
我、法迪欧、路乌紧张地冷汗直流,师父和魔人则莫名冷静。
师父俐落摆出让人联想到剑道,威风凛凛的中段架势。
魔人纯粹用右手持剑,剑尖几乎垂到了地面上,也许是他独特的架势吧。这种架势的原理和我在练的运动击剑类似,但以那种方式运使一把大剑,连我都觉得不太妥当。然而奇怪的是他身上完全没有一丝破绽。
短暂的对峙后……魔人突然发出一种有些松懈,又缺乏紧张感的声音说:
「嗯……不好意思,我姑且先确认一件事。勇者……是那边那位手持棍棒的小孩没错吧?」
「「「「…………」」」」
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师父则是不动如山。
魔人举起另一只手抓抓自己的脑袋。
「呃,其实我大致上知道,不好意思。只是,我没听说同行者中有似乎更胜勇者的高手,有点意外。」
魔人说出这句话时,似乎显得很愉快。
他这种莫名充满人类气息的举止,让我忍不住想问一个问题。
「那……那个啊……」
「小彻。」
师父不改视线方向,直接劝戒我,但我还是硬是把话说完。
「呃……你……不对……是叔叔吗?我可以称呼你叔叔吗?」
听了我的话,魔人张大眼睛,然后又表现出沉思的动作,不晓得这是不是他的习惯。
「嗯……我的称呼方式啊?从我变成魔人的时间算起,这个称呼并不正确……总之,你就直接称呼我该隐吧,这是最妥当的称呼方式。」
「该隐啊。呃,我是三……不对,我是彻·三上。请多指教,该隐。」
「嗯,请多指教啊,三上。」
我们架着武器互相打招呼。我也知道其他三人看得很傻眼,但我继续说道:
「该隐,你是魔人对吧?所以,你要夺走勇者……也就是我的小命吧?」
「对,没错。我对你没有什么怨恨,但也不觉得这是无谓的杀生。毕竟魔人和勇者本来就是互相敌对,所以和我过过招吧。」
「关于这一点啊。」
我接着把话说下去,打断对方开战的时机。师父稍稍加重语气,又叫一次我的名字,但我无视师父的警告——歪起头用天真无邪的态度提问。
「你这次,可不可以特例放我们一马啊?」
「「「「————」」」」
大家都愣住了,现场的气氛也完全改变。
一直保持冷静的师父和魔人,也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不顾大家的反应,持续劝说该隐。
「再说,你们魔人到底为什么想杀勇者?」
「你这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魔物本来就和人类敌对,没什么理由可言。」
「是喔…………」
「三上,怎么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嗯?啊啊,不是,抱歉,应该说正好相反才对。」
我笑着答话,并维持开朗的语气说:
「我只是觉得,你们的理由果然很无聊。」
「「「「!」」」」
现场弥漫一种和先前不同的奇妙紧张感,大家是怎么了?
算了,这不重要。我笑着凝视该隐的双眼说:
「这种『走在路上刚好看到害虫就顺便杀掉』的理由,真的太无聊了。」
「…………」
「可以请你不要打扰我们重要的旅行吗?」
「「「————!」」
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法迪欧、路乌三人脸色都发青了。
该隐也惊讶地瞪大眼睛。
「三上,你……」
「嗯?怎么了?」
我笑着反问该隐,该隐摇摇头说:
「不……没事,没什么。只是,你和我认识的人有点像。」
「是吗?那就好……所以,你愿意退开吗?」
「啊啊,这件事啊。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