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喝!」
他用力挥舞铁锤挡下师父的攻击,然后把师父逼开得更远。而师父当然是身轻如燕地平安着地,小心翼翼地和我们拉开距离。
我在葛朗先生旁边摆好架式后问道:
「呃……嗯……为什么……葛朗先生会……?是听谁说明了事情变成这样的理由吗?」
「理由?喂喂喂,自己的眼前有小孩正受到生命威胁……要出手相救还需要比这个更好的理由吗?」
好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葛朗先生超帅的!
被我用闪闪发亮的崇拜眼神盯着看,葛朗先生的脸稍微泛红,粗鲁地说:「小弟弟,不要大意了,快摆好架式!」告诫我。多么帅气的大人啊,葛朗先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让法迪欧当了好一会儿的监护人.觉得超感动的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仔细一看,原来不是只有我而已,整个会场的情绪都高昂起来了……看来好像是因为葛朗先生的登场使得观众更感兴趣了。会场中混杂着多少了解现况有多糟糕的人和完全不了解的人,因此我也只和葛朗先生大概打了一下招呼,便回复正经的表情面对师父。
师父再次瞄准我摆好攻击架式的时候,葛朗先生低声说:
「可是很抱歉,别把我当靠山啊,小弟弟!说来惭愧,我比她还弱。」
「那种事,我也一样啊!」
「……说得更精确一点,即使现在和小弟弟你联手,我还是很难想像我们会赢。」
「……我也是。」
和会场里沸腾的情绪相反,我们俩紧张地直冒冷汗。现在这个,专注于「杀人」而不是「比赛」的师父就是有这种程度的压迫感。
师父再次朝我们疾驰而来。「别想得逞!」葛朗先生挥出铁锤,但师父勉强闪过那一击,继续朝我逼近。不过,托葛朗先生的福我获得了一瞬间的余裕,这次总算得以正面接下师父的剑。然而……
「唔……」
师父的第二击转眼之间又攻了过来。即使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这一击,下一次就糟糕了——才正这么想着,就在这绝妙的时机,葛朗先生从她背后挥下铁锤。可是师父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灵巧地闪过,然后又和我们拉开距离。和脸不红气不喘的师父完全相反,我和葛朋先生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黏答答的汗水。
「师父……这样不会太犯规了吗?」
「我也有同感,小弟弟!强成那样……太扯了!」
葛朗先生也罕见地语带泣音。状况就是如此不乐观。师父确实是个体型纤细的女生,只要我或葛朗先生能够确实地击中她,就绝对可以让她无力化……但就是连这一击都没有办法击中。而且完全不觉得有击中的可能。
此外,更糟糕的是……
「(我和葛朗先生……果然都会在最后的紧要关头下不了手啊……)」
老实讲我们也非常清楚现在不是顾虑这种事的时候,但即使如此,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解除潜恿识阻止我或葛朗先生往师父纤细的身体施展我们怪力一击的煞车。我的武器上有缓冲魔法,可能还没有问题,但就算是这样,剑这种形状锐利的东西还是让我非常不安。
「(可恶!早知道会这样之前选个棍棒之类的东西就好了!)」
现在才说这些都已经来不及了。毕竟谁料想得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法迪欧和路乌紧咬着牙,整个会场被不可思议的狂热包围,我们的死斗——不,防卫战还在继续。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闪过师父的必杀剑,我一边抹去汗水一边想:
「(是因为洗脑的影响吗?师父的攻击好像因为过度执着『一击必杀』,完全只有单一模式。照这样看来,比起平常的师父更容易预测。如此一来……)」
想到这里,我挡下再次飞身而来的师父,让葛朗先生发动攻击,就在师父打算先排除葛朗先生而即将出剑的时候,我又发动攻击转移她的注意力……就这样一边重复这个循环一边思索:
「(还要一个……还要一个……只要再有一个对我有利的要素………!)」
虽然路乌偶尔会从观众席上,用他那可以瞄准敌人眼睛发射小东西的能力「烈日恩惠」支援我,但是就算这样,面对师父这种实力高超的对手几乎可说毫无意义。
如果有个更不一样的……只有一点点也好,可以让我们更能够正面和师父抗衡的……某个要素——
「……彻先生!………………小彻先生!…………」
「嗯?」
刚刚我好像在欢呼声中听到某个格外令人怀念的声音。可是我现在正忙着和师父亘瞪,当然不可能还转头去看。所以我认定是自己听错了,准备再次集中注意力——
「小彻先生!」
「!」
不对!我真的听到了!与其说是令人怀念……还不如说是一个超级熟悉的声音!
我通知葛朗先生一声:「不好意思!暂时先麻烦你了!」然后朝着整个会场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主人。然后——就在我背后,从观众席第一排探出身体大喊着的一位一头绿发,穿着和鲁萨尔市民完全不同,充满乡村风味的服装,无比可爱的少女——
「啊!莎克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目瞪口呆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