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o、HoHo?」
即使身体被贯穿,斗志仍未熄灭。身体被贯穿的痛楚,使眼神的火焰疯狂燃烧。她并不是随意给对手露出破绽。她早预测到对方会趁着帮助莲的空档攻击。
「我才!」
「HoHoo!!」
即使想拔出镰刀,却一动也不动。她将贯穿身体的镰刀连同伤口都冻结起来。女魔术师不顾危险将自己的身体与对方的武器都冰封了。
「不会被你这种家伙杀掉啊啊!」
女魔术师不惜牺牲己身封印无名魔物的动作。冰通过镰刀后瞬间就侵蚀到本体。
无名的魔物放开镰刀飞上去,但太迟了。
「又这么乱来!」
「但是干得好!」
稍微有些生气的风之女剑士在瞬间切碎无名魔物的五脏六腑,而队长则将飞散的诅咒净化。
「Ho、HoHo──」
诅咒与恶意被驱散。即使身体四散,无名的魔物也在挣扎。
他要向世界传达。传达自己的诞生。他要让人类知晓。知晓人类的所作所为。
挖空眼球拔掉牙齿不论男女还有小孩都剁碎全身像是摘下羽毛一样拔掉自尊心让其服从后折磨到死。人类所做的残忍所为产生了自己。他大笑着自己是暗夜中诞生的恶意、他为了让笑声传遍世界,无名的魔物要──
「消失吧,从这个世界上。」
女魔术师以壮烈的笑容,抓住最后留下来的无名魔物的头。
她以命令的口气说着,同时构筑强大的魔术。女魔术师灌注浑身魔力的超级大炮的余热,覆盖了无名魔物的头盖。
「没有人……叫你这种家伙出现啊啊啊啊!」
从极近距离放出的最后的魔术,将无名的魔物不留残渣地消灭掉了。
女魔术师在神殿接受集中治疗。
平安的队员们在那之后扫荡剩下的雏鸡魔物,从迷宫撤退。失去意识的女魔术施被送到神殿的治疗室了。
她的身体被巨大的镰刀贯穿。重伤是当然的,但糟糕的是那个喙之镰刀有诅咒。虽然队长使用秘迹做过紧急处置了,但深入伤口的诅咒也互起作用,很难完全治好。
为了要合并进行解咒与治疗,女魔术师在神殿接受集中治疗。
莲什么也没做到。
莲今天成为了真正的累赘。
队伍的其他人完全没有责备莲。都说:「不是你的错」、「只是今天运气太糟了」、「不如说你做得很好」、「与新种魔物战斗存活下来,反而该感到自豪吧」。
大家都这么对他说。
他们的温柔反而在苛责莲的心灵。
毫无疑问,女魔术师会受到重伤,都是自己的错。
莲打算留在神殿等到女魔术师的治疗结束,但队长要他回去休息。
莲并不是女魔术师的家属,也不是她的谁。神殿治疗室前留这么多人晃来晃去只会碍事。队员判断这里只要留下队长就够了。女魔术师好像有哥哥的样子,但似乎是个大忙人而找不到。
回去时,他只听说女魔术师的伤势和性命并无大碍,还有不要太过介意等等。
「……」
莲带着像是梦游症患者的摇晃步伐,走在夜晚路上。
莲打从心底受到打击。
从队长那里受赠长剑,被认同能独当一面而感到开心。能作为前卫战斗,能与魔物战斗而感到高兴。他自负终于能算得上是一个冒险者了。
但这些全都被打到一点也不剩了。
自尊心的碎片完全不剩。他明白真的和强大的对手战斗时,自己有多么派不上用场。
自己至今都被保护着、培育着。就像是无法离开父母身边的雏鸟一样,为了不让他勉强成长,而一直被庇护着。
然后,现在也、还是。
「呜呜。」
该认为是值得庆幸的吧。
如果对别人说,应该会被羡慕吧,因为自己运气好到不行。
居然遇到这么好的人们。真令人羡慕。代替我啦。你还真是幸运的家伙。
一定会被这么说吧,而且也确实如此。他们是很好的人。能和他们相遇、守护、培育,再多的感谢都不够。
「呜呜呜呜。」
但是,莲无法饶恕自己。
自己成为了女魔术师受重伤的原因。自己不成熟只是个累赘。自己想慢慢独当一面,却没办法做到。
头在剧烈疼痛。有什么东西一直敲着莲的脑袋。紧咬的牙关间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呻吟声。偶尔擦肩而过的人都对莲投以可怕的视线,刻意避开他。
什么都没办法思考。完全无法注意周围。
然而,他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广场。
那是无意识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