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奇怪的?虽然不晓得是怎样,她现在好像不太开心就是了。」
「你在讲什么啊。风间从入学开始就是这样吧?不管谁找她讲话都一副不爽的样子,结果到最后没人要理她,总之就是个孤单的家伙。」
「啥?」
他在说些什么?
风间遥香在同学们的认知中不是一个打从入学以来就和善待人的模范生吗?像那样把不悦全写在脸上的家伙,怎么可能成为校内的人气女王。
正树这么说完,同学先是噗哧一笑,但很快就转变成响彻整个教室的大笑声。其他同学们听见也纷纷将视线投向两人。
但当事人浑然不觉,只是继续对话。
「正树,你就算碰了钉子也别这样讽刺人家嘛。虽然是很好笑没错啦。」
「我才想问你到底是怎样。你之前不也说她高不可攀吗?」
「高不可攀?啊哈哈哈哈!确实我是没那本事跟她交往啦,不过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吧?话说,你该不会想跟风间凑一对吧?对喔,所以你刚才才会讲什么一起上学的?」
「呃,什么想凑一对啊?我们已经在交往了啊。」
「……咦?」
一瞬间,空气静止了。
教室中陷入一片死寂,仿佛就连空气的流动也跟着静止了。
然而,下一瞬间。
整间教室哄堂大笑。
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居然找上风间,兴趣真特别耶!
到底是真的还假的?
无数的惊呼声在教室内此起彼落,引发一阵骚动。
置身于混乱的中心处,正树却完全无法理解当下状况。
话说所有人应该都知道我正和她交往才对,就算那不是真的。但为何大家会这么惊讶?而且传到耳边的话语几乎都带着讥讽又是怎么回事?嘲笑的对象是谁?之前班上同学得知两人开始交往时,正树虽然曾遭人嫉妒,但也不曾受到嘲笑。
这差异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为什么反应会差异这么大?
等等,难道这也是明信片投进那邮筒造成的「现象」?
可是正树从未怀抱这种希望。
那究竟是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正树万分困惑。脑海中一片混乱,思考理不出头绪。这时突然发现周遭的骚动止息,正树纳闷地抬起脸扫视四周,看见所有人都注视着遥香。她默默站起身,不理会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走向正树。她的眼神燃烧着正树从未见过的愤怒。她来到正树面前,二话不说就高举起手——
啪的响亮声响在寂静的教室中回荡。
被甩了一巴掌。
正树按着左脸颊,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遥香咬紧了牙,颤抖的她过了好半晌终于张开嘴发出声音。
「差劲透顶。」
目睹这瞬间她的表情,正树觉得胸口比发烫的脸颊更痛。
体育课的时候。
男生在操场上踢足球。按照平常的授课流程,一开始先练习传球等等,之后比赛。
正树与井上一组,一面闲聊一面互相传球。
「话说回来,今天早上那个巴掌还真响的啊。」
听见井上这句话,正树也只能苦笑。
被打的脸颊早已经不再发红,痛楚也已经完全消失。但是被打的感触以及压在心头的阴霾依旧挥之不去。
「不过那次真的算正树不好。也许你只是被她那张嘴气得想报复,但是那种正在交往的谎话太超过了啦……」
「那个喔,嗯,也是啦……」
风间遥香。在班上孤立的少女。当然了,筱山正树与她几乎没有交流,更别说是交往。看来这就是这次回信造成的变化结果,随便否认只会让自己在班上的立场恶化。那么干脆就接受当下的事实比较好。
正树现在更在意的是,那个邮筒根本不是什么实现心愿的装置。
用那个邮筒寄出明信片就会触发「现象」发生,这一点肯定不会错,但这一连串的现象到底有什么法则?下次把明信片扔进那个邮筒中,究竟会造成什么后果?正树已经完全搞不懂,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现在正树只确定一件事:那个邮筒不能随便使用。
总之现在只能静观当下状况的演变。
「对了,正树你喜欢风间同学喔?」
「干嘛突然问这个啊?」
「因为你既然会说那种谎,我想应该或多或少有兴趣吧?」
「这个嘛,长相还不错吧。」
「咦咦咦?你只看长相喔……确实她长相是很不错,在刚入学时也有很多男生找上风间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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