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的参赛资格。有的人会同意你的意见,有的人会反对,有的人则会犹豫。为了让棒球队全体都不留下遗憾,必须先统整所有人的意见。所以吉留同学才会那样说吧——不要自作主张,为大家想一想。既然这样,你也该设身处地稍微为大家想吧?」
「……」
正树无言以对。
因为遥香一针见血地戳破了他有多么自私。
光是这样就让正树羞得直想拔腿就逃。
但是,既然都来到这地步了,不如就统统说出口吧。
也许只是自暴自弃。
不过,正因如此正树才能吐露自己的心声。
面对眼前的少女,坦白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我……其实不想退出棒球队。然而,当我决定要去找校长的时候,我以为大家都会赞同我。但是吉留当着大家的面说我自作主张,说我只是给大家找麻烦,我觉得超丢脸的。我可是充满自信摆出自以为代表大家的态度喔,可是他一句话就摘掉我的面具,说我不是什么代表,不要自作主张,当然没有台阶下嘛。我会躲着吉留也是因为这样,我没脸面对他啊。我很白痴吧?」
难堪与羞耻让正树眼眶泛泪。
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不过同时他也这么想。
能彻底丢脸到这个地步,反倒轻松多了。
心中许多纠葛顿时仿佛变得无足轻重。
「欸,正树。」
遥香说道:
「你就不用再强撑着面子了吧?展现原本的自己不是很好吗?做真正的自己不也很好吗?我想大家也一定会接纳那样的正树。」
「……」
正树愣住了。
不久前送给高尾晶的那句话,就这么回到自己身上。现在的正树无法判断该怎么理解这样的偶然。但如果这不是一种偶然,那么当时对高尾晶写下的那句话,也许其实就是正树想对自己说的话。
「不过,我这个人讲这种话,也没什么说服力就是了。」
遥香语带自嘲地说:
「很久以前我下定决心要维持真正的自己。虽然我也知道自己的个性很差,但还是贯彻这样的自己。结果就如你所见。就连在班上都无法融入,从来没交过什么朋友。这样的我说什么真正的自己也没什么意义吧……」
「不会啊。没这回事。」
遥香投出不解的眼神,正树挑起嘴角对她展露笑容。
「肯定会有人能接受真正的你。」
将在某处写下的文字化为言语。但这次不是谎言,是出自心底的真心话。
遥香睁圆了双眼,先是抿着嘴唇忍着笑意,但最后还是捧腹大笑。
「啊哈哈哈哈!那种怪胎是要去哪里找啊!」
「啊哈哈哈哈!很难讲,也许就在不远处喔!」
笑声消散在夜空中。
铃虫的鸣叫声已经听不见。
两人响亮的笑声让秋季的特色也为之噤声。
那个夜里,两人只是一直大笑。
直到心满意足为止。
数天后——历经周末之后,到了球技大赛当天。
每当举办学校整体的活动,校内总是充满着有别于平常的兴奋气氛。大家脑袋里大概只剩下该怎么尽情享受这一天吧。
处在这样的气氛之中,吉留却闷闷不乐。
原因只有一个。
因为正树。
那时自己为什么脱口说出那样的字眼?
当初吉留确实认为不能放任正树擅自行动。为了其他认真练球的三年级生,也为了棒球队,必须参加夏天的棒球大赛。
但不应该因为这样就批评为大家行动的正树只是制造麻烦。因为这句话,正树离开了棒球队,就好像自己赶他出去一样。
所以吉留一直找机会想邀请正树回到棒球队,但总是说不出口。自己之前才说他只是带来麻烦,现在吉留不知该如何挽回。
尽管如此,还是只能尽可能和他沟通。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吉留没有这样的勇气。
非做不可。
自己非做不可。
虽然再三如此告诉自己,但是每当与正树面对面,决心总是马上就萎缩。
正树肯定也不想再回到棒球队吧。所以自己去找正树,正树一定也觉得烦人吧。自己不该勉强他。
每当与正树面对面,这样的借口就浮现在心头。
于是吉留总是什么也说不出口而错失机会。
吉留不由得对自己的懦弱叹息。
正当吉留沉浸在忧郁中,这时同学们前来教室找他。同学说下一轮的比赛对手就要出炉了。吉留参加的竞技项目是垒球。第一轮已经胜利,接下来第二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