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居然叫我苍蝇喔。老实说还满伤人的耶……算了,总之这次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你就相信我吧。」
「我说了,我才不会相信你。你听不懂人话?不过不好意思,我没学过和变态沟通的语言啊。」
「这女的……」
干脆真的去散播流言吧。
正树咽下这股怒气,思考着。
就算自己再怎么声称不会说出秘密,双方也只是继续走在平行线上吧。既然如此,随便提出一个要求,结清这次的人情债,她在精神上应该也能比较安心。
正树默默地如此思考着。
另一方面,遥香狐疑地观察默不作声的正树。然而,她突然像察觉到什么似的提高警觉,直瞪着正树,眼神中充满了轻蔑的情绪。
不过正在沉思的正树没察觉对方的反应,只是就刚才得到的结论开口:
「既然这样,回家路上请我吃个冰吧。」
随意提出的要求。没有任何其他意图。
但是遥香的眼神倏地转为锐利,简直像在谴责对方。
搞不懂她为什么要狠狠瞪着自己,正树也纳闷地皱起眉头。
难道就这么不想请正树吃冰吗?明明花个一百圆就能了事啊。话虽如此,若是现在动怒,一切都将付诸流水。
正树为了保持平静,吐出一口气,再度问道:
「所以说你答不答应?我是无所谓啦。」
遥香不甘心地咬紧了牙。经过好半晌的沉思,百般不情愿似的露出苦恼的表情答应。
「好吧。我没办法,勉为其难只能接受你的提议。勉为其难。」
「为什么要这么强调自己是被逼的?」
正树不禁想着。
这女的好像连一支冰棒的钱都不愿意花在我身上,度量是有多小啊。
「算了——对了,你要什么时候才回去啊?」
「把所有参赛者填进这张名单之后。」
「那就快点搞定啊。我会好心等你的。先说好,我可不会帮你。」
既然她要让人这么不愉快,那自己赌上这口气绝不会伸出援手。
遥香以冰冷的视线看着如此宣言的正树,但那似乎并非因为正树不帮忙而感到不满。
「……你该不会想在这里等?」
「不然咧?」
「你可以出去吗?」
「啥?为什么?」
「我不想和你呼吸相同的空气。你可以出去吗?」
「啊,是这样喔。」
正树咂嘴后走出教室,背靠着走廊的墙一脸愤恨地等待。在遥香结束执行委员的工作走出教室前,正树不断在心中咒骂她。
这么说来,对球技大赛的参加项目有所不满这点还没好好商量。
在遥香走出教室不久前,正树终于回想起这件事。
等了数分钟,完成登记工作的她若无其事地走出教室。但她对在这里等待的正树没有一句慰劳,反倒是连正眼都不瞧,径自走向教职员办公室。
正树只好跟在她后头。
「不是我要说喔,既然是你让我等,你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啊?」
她转过头瞄了正树一眼,以厌烦的语气回答:
「我又不希望你等我。我才想问你为什么还在那里,很闲吗?没其他事情好做?没有其他兴趣吗?如果真是这样,你这人还真够无趣的。」
「……对花时间等的人是这种态度喔?」
已经没什么好说了。总之只要了结这次的意外,之后就再也不需要与她扯上关系。只要撑过今天,明天开始又是一如往常的日常生活。
所以正树也懒得再回嘴。
不过该告诉她的正事还是得先说清楚。
「那个啊,球技大赛的项目喔……」
「你被分到垒球项目,所以呢?」
「嗯。我最近不太想打棒球,想换成其他项目。」
「办不到。你在睡觉所以不晓得吧,大家干劲十足也很想打赢。踢过足球的全都参加足球,打过篮球的全都参加篮球项目,当然有棒球经验的人自然也会被分配到垒球。这时突然有个人跳出来说,我虽然有棒球经验但我不想打,所以我想换组,你觉得这种意见会有人接受吗?」
「这个嘛……」
「再说,睡觉的人哪有什么选择权?我不晓得你为什么不想打棒球,但球技大赛就一天而已,忍耐一下参加比赛。就这样。」
根本无从谈起。
正树的抗议就这么被一口回绝。
经过教职员办公室后,两人一起来到鞋柜换鞋,步出校舍。因为两人都是骑脚踏车上学,便一起走向脚踏车停车场。在移动的过程中没有任何对话。其中一个理由是就算主动搭话,她也只会恶言相向,不过沉默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