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我们要是死了可都是你们的错啊~」
风凉话突然飞来。
回过头,他看到几个学生从二楼的走廊探头俯视两人,脸上挂著不怀好意的笑容。卡利姆一转头,他们就立刻躲了起来,像是不想听他说话般直接关上窗户。
「隔著镜子就算了,当面听到这种话很让人气馁呢。」
「嗯……欸,卡利姆。要不要跟我一起翘掉下午的课?」
「学姊?」
「不是,你看。在这里气氛也不好,老师又都请假,所以都是自习。你说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卡利姆一度仰望天空。眼前是一片一成不变的阴天,乌云说不定又比昨晚厚了一层。
「也是……」
他原本就是为了透气才来的,那么遵循她的想法也不无不可。
就这样溜出学校的卡利姆跟蕾莎一起在街上飞行。
与学院相同,包围在寂静中的大街跟头上天空的阴暗互相映照,藏起大都市应有的样貌。
「鲸鱼都没飞呢。」
「对啊,平常觉得他们很危险,现在反倒有点寂寞呢。」
「是啊。」
或许是因为现在这个时间,周围没有骑著扫帚飞行的小孩。然后不知是否因为受到精灵指数大幅下降的影响,在街上飞行的有翼鲸跟飞鳍数量也明显减少许多。天空冷冷清清的。
「欸,卡利姆。」
「什么?」
「摇月小姐还好吗?」
「啊……」
从刚才开始蕾莎就一瞥一瞥不断送来窥探的眼神,原来是想问这个。
「昨天,我最后先被赶回家了,所以没有办法探望她……卡利姆有去吧?」
「是啊,我有去。还稍微说了一点话。」
不只说一点话,甚至发展成大吵一架,但就连卡利姆也不可能事隔一日就把这种事情说出口。
「她说了什么吗?」
「她说什么……差不多就是我还要飞之类的话吧。」
「是吗。」
「不过,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是了。得了〈暴食〉这么麻烦的病,还要在现在的亚历斯泰尔天上飞,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都已经昏倒一次了,搞不懂她为什么还想继续。」
一不注意,开口就吐出了这些抱怨。这是昨天他和摇月冲突,引发吵架的言词。但是就算跟摇月吵了起来,卡利姆的话也毫不虚假,出自他的真心。
「卡利姆很温柔呢。」
「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不是在担心摇月小姐吗?」
「那个,是啦。是这样没错……」
「嗯,你果然很温柔。」
爽朗的笑容与寂寞的声音,同时展现彼此相反的情绪,蕾莎开口说道:
「摇月小姐说的话,我好像有一点理解。」
「学姊?」
「她那天在餐厅说,她的容身之处只有扫帚上而已。我虽然没有摇月小姐那么极端,不过对我来说,扫帚也很重要。如果要我从扫帚上下来、不再飞行的话……嗯,换作是我也许也会说不要。」
「不是,问题是她可是差点因为这样死掉啊?」
卡利姆一这么说,蕾莎便伤脑筋似地微笑。
「啊哈哈,这么说也对,她会死掉呢。可是啊卡利姆,这跟那没有关系。摇月小姐说的不是身体会怎样,或是生命会怎样。那些的确很重要,但摇月小姐重视的是别的东西。」
说到这里,蕾莎看著他,她湿润的双眼不知为何给卡利姆她随时有可能哭出来的印象。
「学姊?」
「是心。」
蕾莎以这句话一溜烟躲过卡利姆的呼唤。仅仅一语,却包含著超越短短两个字的意涵。
「是心,是感情。摇月小姐在说的就是这个。我想对摇月小姐来说,乘著扫帚飞行一定非常重要。所以就算自己有可能死掉,她也不能放手。」
「这么说,也对。」
无力点头的卡利姆自然而然地回想起昨天的事情。
「卡利姆不也有吗?这种不能随便以生命两个字衡量的东西。」
我没有这种东西。别说两天前的卡利姆,现在的卡利姆已经失去了能让他这么说的事物。
「我没有跟摇月小姐好好说过话,所以不太清楚,可是摇月小姐飞行的理由一定有些和我一样。对我来说扫帚也是一种羁绊,应该没办法轻言说不飞就不飞吧。」
说完蕾莎不知为何露出害羞的笑容。卡利姆不了解她的表情,也听不懂她的意思。
「学姊,那个——」
「卡利姆,对不起。」
卡利姆呼唤她的瞬间,蕾莎突然伸手制止。就在卡利姆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