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实话,刚记住规则的我看不太懂他们走棋的含义,只知道札诺巴好像用了不太常见的棋路,而那位六年级生则采用了专门针对他的棋路,做解说的七年级生都惊呆了,说自己从他们俩身上学到不少。
对局在接近中盘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札诺巴失误了。他走错了棋路,没能抓住对方的要害。结果就是,最强的棋子——骑士被对方干掉了。
自那之后,札诺巴便节节败退。他的另一个关键棋子——魔术师还留住场上,虽然还想再做些抵抗,但缺少骑士的这一差距无法填补,他逐渐被逼得越来越紧。
终盘了。
依七年级生的解说来看,这基本已经能确定是六年级生的胜利了。双方的战力都损伤不小,但札诺巴的王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了。虽然要将扎讲巴的王逼入绝境,六年级生的王也必须以身犯险,不过六年级生的王想必最终会凭借着一着之差将札诺巴的王打败的吧。但是,他话音刚落,札诺巴便下了一步绝妙的棋。
他让奴隶这一最弱的棋子,前进了一步。
我是不懂他的这步棋到底妙在哪里,但是七年级生说出「嗯?这步是什么啊」的时候,会场中爱好图兰卡的所有人几乎同时沉默了。
与他对战的六年级生的手,也忽然停住了。
过了一会儿,七年级生小声地「啊」了一下。与此同时,观众席也开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札诺巴好像做了些什么。正当我这么想着,不知谁说了句「这不是……将死了吗?」
七年级生也捂着嘴,看着棋局,仿佛是在用沉默对这句话加以肯定。
与札诺巴对战的六年级生也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棋盘。
他动弹不得,额上开始慢慢冒出油汗。
札诺巴却如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不过说起来,从他的骑士被打倒那时起,他就一直是这幅表情,都没变过。简直像是知道会出现现在的局面一样。
过了一会儿,六年级生长长地叹了口气,仰起头,说道:
「……无棋可走,是我输了。」
观众席的喧闹声一下变为了欢呼声。
★ ★ ★
第二天,我见到了满面笑容的擦拭着我所制作的棋子的札诺巴。
「你真是赢得轻轻松松呢。」
「轻轻松松?不不不不,最后那一局可是勉勉强强才赢的啊。」
「啊啊,对哦。那也没办法嘛,毕竟札诺巴你在序盘失误了啊。」
「那可不是失误。正因为对方很强,我才特地给他设了些圈套。」
「圈套?」
刚刚记住规则的我还不太明白,那手走错棋路难道是有什么意义的吗?
「师傅,您听说过在加尔卡图兰卡中,骑士是最强的棋子这一说法吗?」
「听说过啊,难道不对吗?」
「是对的。从单体来看,那确实是最强的棋子,但那也仅限于单体……也就是说,比起一个骑士,还是两个侍从更强。余在那时用一个骑士,换了对方的两个侍从。然后,余将奴隶留了下来。」
其结果便是,对手还没来得及对札诺巴发起进攻,札诺巴便在最后的最后抢先了仅仅一步,先向对手发起了进攻。
真是千钧一发的险胜啊。
「哎呀……还真是厉害啊。大家都被你给惊艳到了呢。」
「真是的,只不过是能把那种游戏玩好而已,有什么用啊。比起那些,还是像师傅您这样能做出杰出作品的人更厉害啊。」
札诺巴一边叹息着,一边将我做的棋子和挑起这场大赛的棋子摆在一起,满足的笑了起来。
我一直认为游戏的经验能在其他地方发挥很大的作用,换句话说,玩到那种水平的话,都已经可以用来谋生了……不,身为王子的札诺巴大概既不会为工作、也不会为金钱所困扰吧。
「好了师父,不说那些了,快来给茱丽上今天的魔术课吧!」
(他所持有的才能和他想做的事情,还真是八竿子打不着啊。)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开始了今天对茱丽的魔术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