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段过程中,她也阅览过魔族留下的文献。尽管这种行为其实不被允许,但是她相信在漫长的历史当中,肯定会找到相同的案例。
于是,她找到了。
一种很诡异,不确定是真是假。非常难以相信,令人作呕的方法。
不过,作为前例来说,确实有一个成功治疗的案例。
并不是魔族的治疗法。好像有一名长耳族罹患过类似症状。据说那名女子以心神丧失的状态出现,然而在与许多男人交媾之后,她取回了自己的心智。
这种事情难以置信。是妖言惑众。那样的方法,根本连试也不用。
然而,她为了找寻证据而持续进行调查之后,才发现……那名人物似乎是真实存在。
而且,据说她现在也持续在与男人交媾。
克蕾雅很苦恼。尝试那种治疗法好吗?塞妮丝应该也不愿意这么做吧?
但是,即使如此。假如真的没有其他方法……
正当她为此苦恼的时候。
鲁迪乌斯带著塞妮丝回来了。
塞妮丝被她的儿子鲁迪乌斯,以及小妾的女儿爱夏两个人带回来了。
仅仅三个人。自从信寄出之后,顶多三年。即使是不习惯寄信到远方的克蕾雅,也明白鲁迪乌斯是连忙赶来。
她认为首先要慰劳他们并寒暄几句。接著再确认治疗的进行状况,以及今后的治疗方针。
若是还有余裕,就询问诺伦与爱夏的近况。
可是看到塞妮丝的瞬间,这些预定就全被她拋诸脑后。
克蕾雅走进房间,一看到了塞妮丝的脸,靠近她,近到不能再近,看著她飘移不定的视线,涌起一种彷佛心被狠狠揪住的感觉,内心的焦躁随著叹息吐出,拜托了经常来看诊的医生安得尔。
安得尔这名人物,是来帮最近身体状况总是有毛病的克蕾雅管理健康的医生,克蕾雅也会针对塞妮丝的治疗法向他请益。
被许久不见的塞妮丝吸引注意力的克蕾雅,在对无视鲁迪乌斯一事感到抱歉的同时转过身子。
此时,她突然发现缩在沙发角落坐著,身穿女仆服的女性。
有著深色褐发的那名女性。她不可能认不出来。
然而,克蕾雅在那瞬间注意到的,是她的打扮。
女仆服。
「爱夏小姐,好久不见。今天……你是以哪种立场而来的?」
「咦?那个……就是,为了照顾塞妮丝夫人……而跟过来的。」
听到这个回答,克蕾雅不禁大声凶了起来。
照顾。换句话说是以女仆的身分前来。既然这样,身为主人的塞妮丝及鲁迪乌斯明明站著,爱夏自然没有坐著的理由。对于克蕾雅而言,这次的训斥是合情合理。
但是,鲁迪乌斯却插手干预。
这很正常。因为克蕾雅搞错了事情的先后顺序。
初次见到的鲁迪乌斯,是个与保罗十分相像的青年。不论愿不愿意,鲁迪乌斯的脸都会让克蕾雅忆起保罗的长相。那个老是喝得酩酊大醉,毫无品行可言的保罗。
那个保罗。要是没有他,塞妮丝或许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克蕾雅的脑海,甚至还涌现出这样的情感。
或许是因为这样,在接下来与鲁迪乌斯的对谈当中,克蕾雅表现出了她不好的一面。
固执又爱慕虚荣的个性,令她隐藏自己的失败,表现出高傲的态度。
不过,鲁迪乌斯的态度很真挚。
对于克蕾雅尖酸刻薄的话语,他正大光明地以道理反驳。看到他如此光明磊落的态度,让克蕾雅提高了对鲁迪乌斯的评价。
后来的对话,照克蕾雅所料想的那样进行。
确认治疗的进行状况,诺伦的近况。至于爱夏,则是因为刚才斥责她而感到尴尬,所以默默不问。
鲁迪乌斯似乎稍稍欠缺了米里斯的常识,但是有身为当家的自觉,也明白表示会好好照顾诺伦。
克蕾雅一改对他的看法。尽管还很年轻,却是个有当家自觉的有为青年。
克蕾雅是这么看待他的。
龙神奥尔斯帝德的属下究竟是何种程度的地位,克蕾雅不得而知。
克蕾雅虽然缺乏对武学方面的知识,但既然他说自己与阿斯拉王国的国王关系亲密,即使刚升为当家,也可以说是无愧自己的家世吧。
他配得上显赫的家世,有著高度责任感以及实际成果。
克蕾雅看得出来,眼前的这名青年,恐怕是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杰出许多的人物。
那个塞妮丝的儿子居然……
这样一想,就涌上了一种令人懊悔,却又为此感到骄傲的复杂心情。
但是,正因为是这样才有问题。
接下来要进行的治疗法,势必会被他人指指点点。让一个女人与一群男人交媾,并不是能被允许的行为。
鲁迪乌斯真的有办法接受那个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