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与枢机卿不动声色地避开视线。
做了不少亏心事的人真是辛苦啊。
「可是既然这样,又是为何将他们全灭呢?照理来说,也能以沟通方式说服他们才是?」
「冷不防就被关进结界,进行了不容分说,莫名其妙的审判,还说要砍断我的双手。我没有不反抗的理由。」
不过仔细想想,确实没有全灭的必要。
可能留下特蕾兹一个人,好好说服她才是明智之举。
等神子也走到外面,只要看到即使神子在眼前也没有出手的我,特蕾兹也……
不,想得太美了。毕竟当时没想到神子会走出来,而且回想一下当时的氛围,感觉也不像能用口头说服。
那是早就定案的审判。我在前世也曾经遭到这样的霸凌。
「原来如此……那么……」
此时,教皇像是要切入核心一般,缓缓地开口:
「归根究柢,你与拉托雷亚家的问题,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克蕾雅的身子猛然一颤。
看到这幕,一股阴暗情感在我体内上涌。克蕾雅当时那番姿意妄为的言行举止在脑里重新浮现。
如果是针对我,再怎么样我都能忍受。但是,对爱夏说的那番话、对塞妮丝说的那番话,对基斯也是很无情。
「那位伯爵夫人,把我的母……就是在那边的那位女性,绑架了她,监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说著说著,越来越感到烦躁。
「母亲明明连话都不能好好表达,然而,她却无视母亲的意愿,要逼她与其他男人结婚,甚至是生下小孩。」
我的声音开始变得激动。
「我反对这么做后,她就用卑鄙的方法绑架母亲,前往家中逼问的时候,她甚至还装作一无所知来打发我!」
周围的人露出了战栗的表情。
特蕾兹与神殿骑士团以凶狠的表情把手放在腰间的剑上,神子也稍稍皱起眉头。
似乎是我的手有点用力过度。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
想说的话烟消云散,有头无尾地做了总结。
但是,我的怒气似乎已传达给周围。视线都集中在拉托雷亚家的成员身上。
他们视线望向卡莱尔与克蕾雅。也有人对在他们旁边楞楞地看著天花板的塞妮丝投以怜悯视线。
「那么,卡莱尔卿、克蕾雅夫人。从刚才那段话听来,我认为这次的事情是你们那边的疏忽。请让我们听听两位的意见。」
卡莱尔与克蕾雅在一瞬间使了个眼色。
难道在策划什么吗?至少,枢机卿并没有要救那两个人的意思。
「这件事是妻子自作主张,我并不知情。」
卡莱尔若无其事地这样说道。
切割了。
这个男人居然切割了自己的妻子。
不对,要是克蕾雅平常就是那种态度,让卡莱尔的不满逐日攀升,那么他会选择在这个场合与克蕾雅划清关系也很正常吗?
如果是我,就算艾莉丝多么粗鲁引发了各种问题,我也绝对不会切割她甚至是拋弃她。虽然在长年的夫妻生活当中,要不对另一半的缺点挑三拣四,我是没办法保证,但我不会拋弃她甚至是划清界线。
否则,打从一开始就不会结婚。
果然有哪里不太对劲。
以前,克里夫曾这么说过。米里斯在缔结婚姻时,女方家庭会准备聘礼,相对的,女方家出了什么事时,男方一定要出手相助。虽然也得看所谓的家涵盖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卡莱尔居然要舍弃自己的妻子克蕾雅吗……
「当然,我打算负起身为当家的责任,但是这次的事并非拉托雷亚家全体的意思,还请各位理解。」
像是要补充似的这样说,算是他表达责任感的方式吧。
「嗯,那么克蕾雅夫人,你有什么意见吗?」
「……」
克蕾雅没有回答,只是将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沉默不语,就像是个闹别扭的小孩那样。
「沉默就当作你承认这件事。」
教皇这样说完,环视周围。
然后,在其他人要发言前大声说道:
「那么,这次事件的原因在于克蕾雅夫人。卡莱尔卿要负连带责任。我认为该给克蕾雅夫人处罚,并追究卡莱尔卿的责任,就此结束此事,各位意下如何?」
似乎有什么遭到扭曲的感觉。一种论点被偷偷替换的感觉。平淡地执行了打从一开始就定案的事情那种感觉。
「没有异议!」
比所有人都率先反应的是枢机卿。
「……没有异议!」
「没有异议!」
众人就像是被枢机卿带动般接连点头,此时克蕾雅虽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