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么提心吊胆。因为我也没有杀死各位的打算。」
「……少说谎了,刚才不是还说了致命伤什么的吗?」
「哈哈,的确……鲁迪乌斯先生,你真是会说笑呢。」
被骸骨取笑了。刚才的回答是有哪里好笑了?
「帕库斯王吩咐我,直到完事之前不准让任何人通过。既然事情已经办完,那道命令自然也结束了。」
蓝道夫边如此说着,边把剑收回剑鞘。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在椅子上。
「来,各位请进。」
是陷阱吧?很有可能在露出背部的瞬间就被一刀砍成两半。
「如果不想让我看到背后,不如我去其他地方吧?」
「不,没有必要。就相信你吧。」
札诺巴很有男子气概地这样说道,然后把棍棒摆回腰间。
所以,我也卸下战意。
就这样,自然而然开启的这场战斗,也顺其自然地宣告结束。
★ ★ ★
王城最顶层,国王寝室。
这里是极尽西隆王国一切奢华的最高级套房。墙壁上挂满壁画,也备有装饰着美丽雕刻的桌子。里面的房间,有张起码有五公尺宽,附有天蓬的巨大床铺。
在凌乱的床单中心,一名蓝发少女正裹着毯子,静静地发出鼾声。
是王妃班妮狄克特。由于衣服散落在周围,可以想见床铺里面的她正全身赤裸。
另外,在房间里面也充满着一股我闻习惯的味道。
是男女交欢时会发出的味道。也是啦,这种事的确不能在小女孩面前提起。
代表直到刚才为止,帕库斯与王妃都在尽情求欢。明明国家面临到紧要关头,他们还真是悠哉啊。
好啦,至于当事人帕库斯,他正站在露台上。
他坐在露台的扶手上注视着外头。仿佛孩童般短小的手脚,硕大的头部。可说是与国王身分毫不相称的丑恶长相。身上衣服只有一条内裤,但经过一番锻炼的他,背后绝对无法以瘦弱来形容。
另外,身上也有诸多伤痕。瘀伤的痕迹、刀伤。这一切仿佛在叙述着他至今为止的人生故事。
「还想说怎么那么吵闹,原来是兄长大人来了啊。」
帕库斯转头时,我瞬间打消了刚才觉得「悠哉」的感想。
他的脸上满是倦容。他的脸上写满了放弃。而且,看起来非常冷静。
蓝道夫说过,「陛下正在让内心平静下来」。想必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吧。
我也有过这样的经验。把该出来的东西放出来,借此沉淀心灵。
「陛下,本王子前来救驾。来,请舍弃这座城堡,一同前往卡隆堡垒吧。」
札诺巴走到露台前面,朝帕库斯伸出手。
相对的,帕库斯看到那只手却是嗤之以鼻。
「救驾?卡隆堡垒?在说什么啊你?」
「此时应当要暂时把城堡交给敌军,在其他地方磨砺以须等待机会才是上策。只要有兵力的话,想必要重新夺回王城也是易如反掌。」
「……然后,让这一切再度重演吗?」
帕库斯看着札诺巴。以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冷酷眼神。
看到那个眼神,就算说这家伙才是死神我也能信服。
「重演……是指?」
札诺巴提出疑问。
帕库斯对此却是哼笑一声。「反正你也不会懂的」,轻声地这样低喃之后,侧眼望向露台外面。
「虽然看起来这样,但本王也是有努力过了。罢免了父王所任命的腐败大臣,并安排其他人。为了备战,也引入了佣兵。治安确实因此变差……但这也是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着想。」
帕库斯将背靠在露台的扶手上,用手指着札诺巴。
「会允许兄长大人归国也是因为这样。会对兄长大人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也是因为这样。这些都是本王自己绞尽脑汁思考之后得出的结论。老实说,本王虽然打从心底讨厌兄长大人,但也认同你身为神子的力量。」
「本王子明白。陛下的苦心,已充分地传达给本人札诺巴。」
札诺巴努力保持冷静说出了这番话。
然而,这反倒激怒了帕库斯。他握紧拳头,以可憎的眼神瞪视札诺巴。
「到底哪里传达给你了!本王的心情,根本没有传达给任何人!看啊,这个画面!」
帕库斯以夸张的动作指向露台的另一侧。
尽管叛乱军在城堡正下方升起篝火,镇上却没有一丝动静。
城墙外侧,可以感觉到许多人的气息。他们烧着篝火,搭起了类似帐篷的东西。
从这里放眼望去,仿佛首都正遭到大批军队包围。
「明明有那么多的兵力,他们却丝毫没有镇压叛乱军的意思!」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