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苏珊娜等人似乎到这时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心情急转直下。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反应,毕竟先前才在背后痛骂的家伙突然跑来纠缠。
「在洞窟里,我啊,也很激动。所以咧,想说再来讲一次。」
佐尔达特用呆滞的视线瞪著我们,声调也显得特别高。
「在那里啊,嗯,是我,有错。我不知道,会变成那种状况。」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佐尔达特嘴里讲出的发言却是在道歉。
「Counter Arrow」的众人以预测落空的表情看向彼此。对于这样的他们,佐尔达特皱起眉头,讲了句:「但是啊」之后,伸手指向提摩西。
「我讨厌你这家伙的嘴脸,总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该挺身战斗的时候却闭著嘴被打,也没有抱怨,反而唯唯诺诺就退下的家伙,我真的很讨厌。就算那是为了平息现场争执才做出的行为也一样,身为男人,总有非战不可的……时候!」
「噢……嗯,是啊,苏珊娜也经常这样说我……我会多注意。」
「没错!只要你懂了就好!懂了就好!」
佐尔达特用力拍了拍提摩西的肩膀,提摩西一边苦笑,一边搔著脑袋。
苏珊娜他们似乎也很错愕地看著佐尔达特。
所谓的目瞪口呆就指这种情况吧。
佐尔达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突然转向我。
「泥沼。」
「是?」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抬起头。
自己有做了什么吗?
「提摩西可以算了……但你这家伙烂透了。」
从这句话开始,接下来是一连串的痛骂。
「你这家伙是怎样,总是在意别人的眼光。」
「你那笑容看起来就恶心。或许你觉得自己在笑,其实根本没有!你的眼神啊,是瞧不起别人的眼神!」
「我说你这家伙,该不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吧?你说啊?」
不知不觉之间,他的怒骂声响遍整个酒馆。
「吵架了?」
「打啊打啊!」
「啰唆什么!」
佐尔达特大吼一声让周围起哄的人都闭上嘴。
「听好了,泥沼,你这家伙啊……」
「喂,佐尔,你也够了吧。」
当佐尔达特对著我探出身子打算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在后面旁观的同伴伸手抓住他的肩膀。
「吵死了!这家伙啊,老是摆出一副世界上我最不幸的脸孔!我是不知道他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太消极了!这家伙是在逃避著什么!明明在逃避,却摆出自己能独立自主,自己很特别的态度来当佣兵!我最讨厌看到这种死小鬼!」
这些话深深刺中我的内心。
不知不觉之间双脚开始颤抖,手也在膝盖上握紧拳头。
明明身体和喉咙都在发抖,说出口的声音却意外正常。
「对不起,我很碍眼呢。以后会小心一点,尽量不在你面前出现。」
听到这句话,佐尔达特敲碎了桌子。
木头碎片和料理都四处飞溅,红色的豆子汤喷到我的膝盖上。
「说什么鬼话!那态度是怎样!瞧不起人!开什么玩笑!整天只会推销名声,摆出一副不要钱的样子,到底有什么乐趣!我们为了活下去,明明需要钱吧!」
我以沉默对应佐尔达特的吼叫,我只能沉默。
对于这种家伙,讲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对不起,这家伙喝多了……喂,佐尔!」
「啰唆!放开我!喂,放马过来啊,泥沼!你应该很不爽吧!应该很火大吧!快点放马过来啊!如果只会在泥巴里咿咿哭叫的猪头有勇气跟别人干架,就给我放马过来啊!」
我低下头,等待暴风雨过去。
就算跟对方争吵也没有意义,回应佐尔达特的挑衅并不会让我得到任何东西。
和醉汉相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所以要忍耐,这个时候只能忍耐。
「佐尔!你也差不多一点!说得太过分了!」
「放开我!可恶!喂,泥沼!你这家伙活著有趣吗?要是不有趣,快点去死啊!看了就碍眼!混帐!」
我没有和被拖走的佐尔达特对上眼,只是一边盯著膝盖上被豆子汤染湿的部分,同时握紧左边口袋里的圣物,清空内心。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直到佐尔达特离开,坐在旁边的莎拉帮我擦掉膝盖上的汤水为止,都一直保持这状态。
「那家伙真是差劲透了。」
对于莎拉的发言,我缓缓点头回应。
★莎拉观点★
我带著满心愤怒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