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起来只会是那样吧」
「……也是啊……」毕竟都说出命运之人这种话了……。
我猛地抬起头来。
「可是,不觉得奇怪吗?那可是我耶?将来一片黑暗,毫无出息,人渣中的人渣,不管去哪都会丢人现眼的废课金喔?完全没有被人喜欢的要素吧?我到底是做错了啥啊?」
「你那说法是怎样。那说法应该是遭遇坏事的时候才会说的吧。还是说你讨厌这种事?」
「小的哪敢。我一点也不讨厌真要我老实说的话我高兴得不得了都想手舞足蹈了能看见我的舞蹈最多也就连续掉落两次掉落率1%的稀有素材的时候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是怎么办该怎办才好?」
「谁管你啊。你自己决定。不如说,你应该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问题吧?」
「啊──可能不知道。为啥我非得像这样惊惶失措啊?」
原本我打算用演技装出自己不知所措的样子,但事实上自己却超乎想象地慌张。连樋泽都只能苦笑以对。
「所以说,你已经有薗村同学了吧。这时又一个人送上门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个问题」
「啊──嗯,是呢。是那样呢……唉~~」
为了解闷,我边叹气,边把吃完汉堡的包装纸折成四折、八折,不停地对折。
「受够了……再说我和纱雪明明就没发生什么事为啥我非得承担这种莫名其妙的烦恼啊。说真的」
「并非没发生什么事吧」
「这么说也对……」
「像我一样,不特别做决定,只管感激收下递到眼前的东西的做法也是有的」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我办不到像樋泽你那样的活法」
「也是。我也没办法活得像远野你那样」
我们只能活着各自的人生。得出看似内涵深意,实际上却对问题解决毫无贡献的结论后,我们走出了麦当劳。
*
回到房间后,纱雪和奥尔嘉小姐就在里面。她们俩在三坪房间内打开四个行李箱,把大量的衣服排在榻榻米上。
「这边我不怎么穿,所以放着也没差吧。啊,远野君你回来啦」
「我很担心存放问题,差不多也该让启太大人对衣服抱有正确观念了,我会好好教育他的。启太大人,欢迎您回来」
「可是壁橱放得下吗」「特别订制一套收纳柜吧」
「……在干嘛啊你们两个……」
我鞋也没脱,呆站在玄关的混凝土上。
「话说,你们怎么开门的?」
「不是远野君你让我拿着备用钥匙吗。你忘了?大概是在上个月喝酒的时候」
纱雪那么说着,拿出我那眼熟的房间钥匙给我看。对此我只能哑口无言。说起来我还做过那种事来着?这根本就不是没发生什么事!竟然把房间钥匙交给女生!趁着酒醉到底干了啥啊我!虽说她老是来我房间先交给她会比较方便是没错啦!
「呃、那个,所以这堆衣服是怎么回事。打算办跳蚤市场吗?」
「因为奥尔嘉她说在这里放几件我的衣服会比较方便。而且确实我也常在这过夜」
「喔」
「大小姐的私人用品虽然已经准备齐全,但设备上仍有许多隐忧。我认为至少有全面改装浴室并进行扩建工程,租借两侧房间、拆除墙壁以扩张寝室,导入床铺等必要」
至少,个头啦。搬家都比这快上一万倍。
「我说啊,你们干脆去大学附近找新房子如何?只有一个人要住吧?」
「啊,嗯,是呢,可是之前我应该也说过了,找不到好的环境」
纱雪撇开视线说道。奥尔嘉小姐此时插话进来。
「倘若在新住所安居,将会失去频繁往返启太大人房间的借口,因此纱雪大小姐才没认真在找」
「奥尔嘉,你胡说什么!」纱雪脸上泛起红潮,大声喊叫。
「并且大老爷如今身体抱恙,正在上海的专门医院住院,因此即便大小姐进出薗村家宅邸也别无问题,独居理由将变得更为薄弱」
我眨了眨眼。
「……大老爷是……她祖父?他生病了?」
「是的。虽说发现时病症尚在早期,并无大碍,但是国内没有足以治疗此病的医疗机构」
「这样,那还真不得了啊」我只能回以平素的慰问。
「去探病后,他还说啥『想早点看曾孙』『已经帮孩子想了男女名字候补各两百个』,所以不需要担心啦」纱雪心情不悦地说。「他那样大概能活到一百二十岁左右吧」
「既然是这样,那个,嗯」
那就好──因为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说,我只能含糊带过。
当然,没有生命危险是好事啦。
「所以,事到如今这么说有点那个」我支支吾吾地问道。正好有这机会,就趁着这气势问出来吧。「你们想,我不是去捣乱过吗。结果害纱雪你翘掉那啥结婚事宜的商谈,在那之后那件事变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