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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这时,厕所墙壁裂开了。
“安娜,你在做什么———!”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苏菲亚试图压制暴走的安娜学姐,在厕所陷入苦战。
妈妈看不下去冲去助阵,厕所墙壁和门受到的伤害仍然逐渐累积,即将变成开放式空间。
“安娜学姐,那个——”
“奥间同学!”
我想对安娜学姐说些什么,却被安娜学姐用我从未听过的激动声音打断。
“奥间同学最重视的人到底是谁!”
乍听之下,这个问题问得十分没头没脑。
然而,对于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失去爱的结晶这个依靠,一直被我用模棱两可的态度对待的安娜学姐来说,这个问题就像是在导找最后一丝希望,是最重要的。
这也让我觉得,她是否看穿了我巴不得放着她不管尽快离开,前去拯救华城学姐的心情。
“最重视谁……”
面带温柔微笑的安娜学姐、率直地对我表示健全好感的阿妮,以及得意洋洋地宣言“棉被不是寝具,是淫具!”的华城学姐浮现脑海。
“为什么不回答我!我、我明明这么爱你!”
安娜学姐的呐喊,直接一拳打在我的心上。
“安娜学姐,我——”
“狸吉。”
加入安娜学姐和苏菲亚的大乱斗的妈妈听见我话讲得缺乏自信,用力瞪过来。
“不知道的话,就不要开口。”
然后用比平常还要冷静几分的语气说:
“你暧昧不明的态度会伤害安娜。这段期间你就别跟安娜见面了。这样也是为你们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该如何是好呜呜呜!”
轰隆!
安娜学姐越来越激动,厕所终于全毁。苏菲亚和妈妈身上的衣服都变得破破烂。
“我会再去联络你要去的那间学校。现在立刻给我离开这座城市。暂时不要在安娜面前出现。”
“……”
于是,我逃也似的冲出家门。
这是合乎理想的发展。
尽管浪费了些时间,奇怪的误会解开了,也能照当初的计划伪装目的地前往日本村。
可是,我心情却非常沉重,无地自容。
情绪失控的安娜学姐哭了。
我即将背叛阿妮,再度伤害他人。而且还是基于自身意愿,而不是像刚才那样的意外。
身为一名下流梗恐怖分子,我一直都是抱持“我们本来就是错误的”这种观念行动。在人面前头戴内裤、散布A图,说我们一秒硬上公序良俗十次都不为过。所作所为全是错的。
但我讨厌这种犯错方式。
然而为了拯救华城学姐,为了与这个灰暗世界对抗,我不得不这么做。
在我准备联络由都梨和双胞胎,请她们重新为我带路时。
我在离我家没多远的路灯下,看到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华城学姐!?”
是一把验孕剂送到就匆忙离去的华城学姐。
“你没事吧!?”
“……噢、噢,狸吉。看来……你平安逃出来了。我没事。我只是往天空看了一下……结果看到猥亵得难以言喻的星座。”
不不不哪儿都看不到那种星座吧!?不要干这种把书桌上的木纹或天上白云看成猥亵形状的国中生成长后会做的事啦!
话说回来华城学姐,你真的有病耶。这等级已经超越喜欢下流梗了喔。和毒品依存症一样。我想华城学姐开黄腔时,脑中大概会噗咻噗咻分泌出脑内啡。
“我没问题,早乙女学姐之后会来接我……倒是你看起来挺难受的。还好吗?劝你最好在去日本村前偷偷打……呜!”
华城学姐按住右手,低声哀了一声。反正她八成是想说“劝你最好在去日本村前偷偷打一枪”,用手做出上下摩擦的动作。这人脑袋真的有问题。
“嗯,是啦。是有点不好受……”
虽然被她搞得有点无言,我还是一字一句诉说现在的心境。
安娜学姐陷入错乱。
接着还要背叛阿妮,我心里非常不好受。
这些事不该对华城学姐说,但不知为何,我不小心就乖乖把我的感受说出来了。
“——这样呀。”
听完我说的话,华城学姐轻声说道。
“安娜那样也没办法。迟早都要面临这种情况。反而该庆幸她是在烂子和苏菲亚在场时发作。”
接着她出乎我的预料,苍白的脸上浮现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