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它塞回给月见草。
「……了解。」
月见草低声说道后,转身一步步走出房间。
啊啊,受不了,怎么那么让人费心。他到底有多不会自己思考啊。既然你在被我阻止后,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虽然只有一点点——那你一开始就不要干这种事啊,笨蛋。再有下一次我就要喂你屁股吃巧克力。这叫「情人节快乐之刑」。
——不过话说回来。
「真是。苏菲亚会行动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放着她不管不就得了。」
不用使出那种陷害苏菲亚全家的策略,她诡异的行为也会马上停止啊。不晓得是谁命令月见草的,干么给人添麻烦啊。
「……」
这时,月见草不晓得是不是听见我的抱怨,他忽然在门边停下脚步。
「嗯?」
「……苏菲亚大人她……」
他依然面无表情,叫了声苏菲亚的名字后便僵住不动。
看来月见早又在想什么困难的事,结果当机了。
我有点在意苏菲亚怎么了,可是安娜学姐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快点走了喔。安娜学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硬是拉走月见草,逃出那栋高级公寓。
呼——今天也好不容易处男留级成功,虽然差点就要毕业啦。
●
月见草踏着轻盈的脚步。
到目前为止,无论上司给予的任务成功抑或失败,跟他都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成功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尽管失败,那些斥责对他来说实在太过稀松平常。月见草的心已经超越麻痹的程度,早就坏死了。
然而今天不同。
任务不可能执行,月见草走去报告的步伐轻快得从未有过。
他想不到明确表现这个现象的言词,这是什么?原因为何?月见草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感觉并不坏。
「你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吗!」
在饭店房间中,就算被金子玉子大声怒骂,胸口附近却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彷佛盘踞在心的阴霾逐渐消散。
月见草心想「莫非这是以前学过、名为『被虐待狂』的一种猥亵现象」,不过他对于猥亵知识一律只有形式上的理解,所以无法判断。但这样或许也好。倘若这是名为「被虐待狂」的猥亵现象,月见草就必须遵守命令处理掉猥亵事物——也就是处理掉自己才行。
「真是,你到底有多派不上用场啊!」
金子歇斯底里地呐喊,直到体力耗尽前都不停咒骂月见草,最后发出中年男性般的叹息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啊——算了。快滚快滚。」
她甩甩手,彷佛在赶走肮脏的猫狗,月见草则对她行了一礼,「告辞了」转身走向房门。
然而——
「只要单纯持有禁止条例还在,陷害那女孩的机会要多少有多少。」
听到金子这句话,月见草回过头。
金子高速操作起pm,不晓得在跟谁下达什么指示。而且数量还不少。
「万一那个女人重获权力会很麻烦。不管怎样都得趁现在击溃她……这是惩罚,谁叫她之前因为母女俩都有那么点漂亮优秀,就得寸进尺起来。」
「……」
月见草身体忽然变得十分沉重。
先前还清爽无比的胸口彷佛被填满石块,传来一阵痛楚。
「嗯?干么?」
金子发现月见草站在原地紧盯着她,不悦地嗤之以鼻。
「恶心死了。快给我消失。像你这种消耗品的替代品多得是。去去去!」
月见草被金子粗暴地赶出去,坐倒在饭店走廊上。
——奇怪。
这点程度的怒骂就会消耗这么多精神力,只可能是有哪里故障了。
他在懂事时,或许是有过因为做不好被骂而受到损伤的经验。
但事到如今,他为何会心痛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为何那句话会不停在脑中回荡?
——这样下去,安娜大人迟早会被陷害。
难以形容的激流从胸口窜到全身。
「……!」
为了抑制那道激流,他用力抓住自己的手腕。
pm深深陷进手心。
啪。
就在这时。
「啊。」
系在手腕上的幸运绳发出细微声响,断掉了。幸运绳掉到地上,月见草脑海浮现安娜为他许的愿望,以及她的笑容。
『希望月见草小姐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物,或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