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我现在的心情彷佛在监赏用所剩无几的零钱买来的A书,万分纠结——
叮咚。
就在这时,不晓得是谁按了门铃。
熟练备好拷问器具的老妈和在旁边帮忙的安娜学姐一脸「啧,谁在这个大好时机来搅局」,在停下动作后露出恶魔狩猎猎物时的表情。
这是那个对吧,她们在期待假如是我的劈腿对象不知道妈妈和安娜学姐也在,还悠悠哉哉地跑来夜袭,就要把她抓来跟我一起逼供喔嘿嘿嘿对吧。
「……」
安娜学姐默默走向大门。
但愿来者不是我认识的女生。
我一边被妈妈五花大绑,一边诚心祈祷。安娜学姐打开家门。
出乎意料的身影从门外倒进我家。
「咦?月见草小姐!?」
安娜学姐惊呼出声。我看到月见草,也跟着「咦?」了出来。
月见草突然跑到我家是很令人惊讶没错,不过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的打扮十分异常。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上半身半裸、穿着「乳头勉强有遮住所以应该ok吧?」的衣服。而且一看就知道他身体不舒服,脸色差到彷佛好几天都没睡。
「哇!烧得好严重!月见草小姐,你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
安娜学姐急忙准备起湿毛巾和棉被,要照顾月见草。听到她理所当然的提问,气喘吁吁的月见草恭敬回答:
「……这是奥间大人的命令……」
「狸吉,这是怎么回事?你小子不只对安娜不忠,还强迫风纪委员打扮成这种猥亵模样到自己家来吗?」
「啊啊啊啊啊!不要剥指甲!拜托不要剥我指甲!不是的不是的!我没命令她做这种事!怎么可能啦!所以求你不要对我处以一千根针之刑!」
反正以月见草的个性,肯定又是他跟机器一样曲解命令,才会做出这种诡异行为……不,可是,就算是这样也太奇怪了吧。我跟月见草最后一次见面是在监禁事件时,那时我讲得有点像在下令的,顶多只有「不要背叛安娜学姐啦」这句话。他是怎么理解成半裸跑来「人家来找你罗❤」的啦,混帐东西。
「总之妈,现在要先照顾那家伙问清楚状况,而不是把我吊起来啦!」
唉唷,其实啊,事实上我现在就浮在空中喔。被绳子绑成一团,随时都能当成沙包打喔。
「……啧。我改天再跟你问话。」
妈妈好像是发自内心感到遗憾,她啧了一声后便把我放下来。再信赖儿子一点、珍惜他一点也不会受罚喔?还有我想给你一个忠告,「问话」跟「拷问」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好吗?跟「菁英」和「阴茎」一样不同ok?
「不过这烧得还真严重。但感觉也没烧到需要叫救护车……是智慧热吗?」
妈妈松开我身上的绳子后,大略看了一下被安娜学姐扶进被窝中的月见草,然后歪过头。
「智慧热?」
安娜学姐一边用湿毛巾擦拭月见草的脸,一边担心地回问。
「嗯。风纪委员偶尔会这样。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平常都不会自己思考,他们会发生过热症状。只不过,这人的症状比我之前听过的都还要严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能置之不理。」
妈妈穿上外套,然后扔了一件外套给安娜学姐。
「虽然有点远,陪我去一趟药局。」
「那个,我就留在这里照顾月见草小姐……」
「我现在不想留你跟狸吉两个人。可是又不能叫你在这么晚的时间独自去买东西,看病就交给那边那个窝囊废吧。」
妈妈不容反驳的态度,令安娜学姐心不甘情不愿地遵从。
「听见没?狸吉。为了让你能帮忙看病,我把绳子松开到你多少能自由活动的程度,不过要是你敢逃走,我就让你看看地狱的景象。」
「了解。」
腰部被用粗绳和冰箱绑在一起的我,乖乖点头回应。
不用她担心我也不会干那种蠢事,与其跟那两人玩鬼抓人,不如直接自杀。
「我们马上回来。万一人家身体状况恶化,立刻通知我。」
妈妈重点式地下达命令后,带着安娜学姐走出公寓。
房内只剩下呼吸困难、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发情的月见草和我。
「……呃,你到底为什么要来我家?」
月见草来我家的理由——不如说他会采取某些行动的理由,只有可能是被人命令。
但我怎么样都无法理解。谁会下令要他半裸跑到我家啊。
如果真的有这种人,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把他揪出来,拿按摩棒塞进他全身上下的洞。
「……安娜大人……」
「咦?」
月见草挤出声音说道。我本来就不期待他能回答出多正经的答案,不禁急忙探出身子。
「……为了安娜大人,我必须与『sox』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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