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脑海一角盘踞着一个想法:这样下去不会赢。感觉还差那么一步。
只不过是求一时放心的中场休息时间流逝而去,我仍然想不通还有哪里不足。
『好~那第二局开始。我们又要换选手啰~』
我们几乎没时间让体力恢复,就回到桌球台前。眼前是更艰难的阻碍在等待我们。
我旁边是担任攻击方的由都梨,她的体力似乎恢复了。正面是担任守备方的「罗武机器」,想必她拥有无限的答案。
更糟糕的是——
『唔呣。那么题目是「受的种类」。「雪原之青」发球。』
早乙女学姐两眼发光,出了明显偏袒「罗武机器」的题目。
她已经不像五连赛刚开始时一样,犹豫该加入哪一个组织。别说犹豫,她看起来甚至还希望「SOX」输掉。
裁判兼奖品的早乙女学姐都这样了,我们本来就趋近于零的胜算……
「球拍×球拍上的橡胶垫×乒乓球……!」
再加上「罗武机器」大概是因为意识超越2P到达3P的领域,兴奋得穿着那身超不方便行动的服装,大喊「袭受!」轻易把我的球打回来。
「……总受!」
接着由都梨使出第一局前半用过的强力助跑杀球,袭向体力不足的华城学姐。
「诱受!」
华城学姐勉强传球给我,但那也只是重蹈第一局前半的覆辙。球势丝毫未减的球往刁钻位置飞来,要一边回答一边将球打向「罗武机器」何其困难。
而且由都梨那家伙大概是被「罗武机器」指导过吧,她非常了解BL术语。为什么「……女王受!」这种跟「蓝色红豆饭」一样的辞汇会从那家伙口中跑出来啊?所有女生都跟纳豆一样有腐的才能吗?双腿间的大豆就是一切的元凶吗?
不管怎样,因为这缘故,由都梨和「罗武机器」都拥有无限的答案能回答早乙女学姐偏BL方面的问题。
是被由都梨杀意MAX的凶弹打穿?还是无法回答、遭早乙女学姐宣布OUT?
第二局就是从中择一、过于残酷的一面倒比赛。
『下一题,攻的种类。』
九比零。压倒性的战力差。我们一分都得不到,就这样被逼到最终局面。
呼吸紊乱,球拍沉重。左斜前方的华城学姐内裤底下的表情,也看得出十分艰辛。即使如此,她还是喊着「本大爷攻!」发出第三次的球。
被逼到这个地步,我终于注意到了。
这是接续在我们昨天惨败的第四战后的公开处刑。
早乙女学姐几乎对比赛输赢不抱任何兴趣,崇拜地看着「罗武机器」。
希望亲眼目睹我们败北的四大下流梗恐怖组织成员,团团围住看不见胜算、体力逐渐耗尽的我们。
我们一失分,四周就会传来足以让大地震动的欢呼声;我们一使出高超技巧,他们就会发出音量大到快让我们心灵受创的嘘声。
『那两个人真行呢~』
庆介用PM放大后的声音,为蹂躏「SOX」的气氛踩下油门。
跟水滴进沙漠一样,恶意逐渐浸透因得不到分数而疲惫的心。
鼓修理在场外「吵死了去死吧低能恶心人渣!」用嘘声回敬嘘声,但于事无补。
我很久以前就经历过这种情境。
你是错的。你是低人一等的。你是应该被排除的存在。言下之意彷佛在对人如此低语的多数暴力、不自由的世界。灰暗的世界。
到达极限、发出悲鸣的身体,感觉快要屈服于沉重压力之下。
被汗水弄得黏答答的脸难看地扭曲,视野模糊,让人显得更加凄惨。
坚定起誓「绝对要赢」的心就快阳痿。
即使如此——
「……总攻!」
还是不能放弃。
「卒仔攻!」
「……大叔攻!」
由都梨气势丝毫未减的一击射向华城学姐。
「异性恋攻!」
华城学姐让PM失效,把球传给我。她那么快就祭出PM无效化,是为了留下让我回答的辞汇。
「……冷酷攻!」
然而——
「年下攻!」
「……眼镜攻!」
那也等于留下「罗武机器」和由都梨能回答的单字。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直靠这样勉强延后失分时机,结果却都没有得到分数。就算如此——
「正太攻!」
无论我们多么没胜算、看起来多么狼狈,华城学姐和我仍不断抵抗。
脸上内裤因为激烈吐息湿得跟十八禁一样也不在意。
这不是我理想中的英雄形象。
因为我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