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让人想写成浊音的含糊不清笑声,不知道要用PM打电话给谁。
「喂~是·人·家·啦。人家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他仅仅用了几分钟就讲完电话。森之妖精俯视目瞪口呆的早乙女,说:
「三天后唷。」
突如其来的事态让乙女跟不上话题,森之妖精「噗呵呵」透过面具笑了。
「三天后就能举办你的个展。大部分的画当然都会找来。能让你走出低潮期就好了呢~」
森之妖精若无其事地笑了,彷佛他刚才动用的惊人力量是极其理所当然之物。
●
「晚安——咦?狸吉,你干么脸色发青蹲在那里啊?吃坏肚子吗——?啊哈哈!真难看……呃,鼓修理是说自然的身体接触有效吗……?嗨狸吉,要不要我帮你呼呼肚子啊!你的脸看起来很想要喔!?」
「不!不用了!那个,这个,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去其他地方吗!」
我现在基于「限制视野」这个理由,全身上下只有脸上戴着品味差劲的蝴蝶眼罩,是超级全裸绅士3。
而且不久前安娜学姐才打电话给我,我下半身正蓄积着伸展力(出自日本提倡运动的节目《伸展人》。主角伸展人的著名台词为「伸展力开始蓄积在这里了对吧!」)。
这两个礼拜,我勉强继续抚子小姐那只会让人觉得她在强人所难的修行。
八月也已经快要过了一半,我终于开始觉得由都梨不对劲。
我们长期停留在同一条温泉街,由都梨似乎试图跟我增进情谊,所以我遇到她的机率有点高,这也就算了。
让我觉得她奇怪的决定性原因是——由都梨的言行举止。
刚开始,我觉得她应该只是不习惯跟男性相处——特别是家人是下流梗恐怖分子的我这种人,但好像有点不对。她现在看起来也很紧张,看到我的蝴蝶眼罩也没说半句话。
她的行动简直像被什么邪恶怪物附身、唆使般,现在的由都梨就是这么不对劲。
我想仔仔细细、彻彻底底询问她,但来到朱门温泉后,我的时间大半都花在修行,遇到由都梨的机会只有在修行中。
要是我在这种时候跟声音和动作都很大的由都梨有说有笑,就会引来注目遭受处罚,假如像现在这样被她目击我干劲十足地全裸,她的攻击一定不会只是点到即止——早春时被华城学姐踹胯下的阴影浮现脑海——以由都梨的脚力,幸运的话是睾丸破裂,最坏的情况则是……会死。
因此每次跟由都梨接触,我都会让内心化为虐待狂,避开由都梨。
「啊呜……这、这样啊。哼、哼——!反正我也不想管你的身体状况,你就自己在那边痛死吧,笨~蛋笨~蛋!」
由都梨留下一句像退场台词的话,跑走了。
我的心痛得跟金蛋被捏爆一样,现在却没时间让我惦记这件事。
如果不立刻离开现场,以由都梨的个性,她一定会——
「啊,是你吗!捡了怪东西吃结果动不了的男生!」
——一定会担心我偷偷找人来帮忙所以我必须快点离开我虽然这么想但由都梨脚程变快了呢她社团活动应该很认真吧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该死!」
我藏进阴影处在口中大叫,然后动员这两个礼拜被彻底调教、全身都变得跟鸡鸡一样敏感的感觉神经,收集逐渐逼近的大叔情报。
脚步声听起来是穿着拖鞋。声音的抑扬顿挫很顺耳。
以及由都梨前去叫人后立刻就能应对、跑到这边来,这位人叔一定是某间旅馆的员工。
可恶!由于员工知道我要修行,只是稍微逃得漂亮一点的话还是免不了处罚。在被靠得那么近的瞬间游戏就结束了。
不过,我不能放弃。
我将堆在附近的酒瓶箱扔过大叔头上,吸引他的视线,把白天我事先检查过的看板当成踏板,冲到仓库屋顶上。
自从我实际体会到头上无论如何都是人类视线的死角,就经常用这个方法逃走。同时我还想到「假如是在头部比我胯下还低的幼女面前,长时间露出下半身是不是也不会被发现?」这个可能性,好想死。
……嗯,我累了。
●
结果,由都梨叫来的大叔联络抚子小姐,我和华城学姐感情良好地被扔进处罚温泉。
由都梨,真的请你饶了我吧……
「……狸吉,这个处罚的数量,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用毛巾紧紧裹住身体的华城学姐眯起眼睛,像在责备我般提问。
修行开始近两个礼拜。接连不断的强制混浴即将迈入三十次,刚开始大吵大闹的华城学姐,现在也慢慢习惯跟我交谈。
可是相应地,她为求精神安定大量生产鸡鸡像,把华轮之间搞得跟新兴邪教的根据地一样。
另外,同样是为了纡解压力,华城学姐用至今为止从未有过的高度集中力长时间埋头阅读A书,她的脑袋到底进化得多「那个」了?光是想像都令人害怕。
「我有好好修行啊。今天状况更是特别好。」
再说华城学姐误会了。
可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