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那就等等见啰!鸡鸡!』
「啊,等——」
我连回话的时间都没有,电话就被单方面挂断。还有最后那是什么?招呼语?请你说日文好吗?
我才刚痊愈,而且还处于被安娜学姐疏远而伤心欲绝的状态耶……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玄关。大量宣传报纸的广告和其他传单塞在门缝,因此我将其全抽出来后才打开门,前往咖啡厅。
「喔喔,好久不见!」
我一进到咖啡厅,最里面那间包厢就已经有名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客人了。
早乙女学姐刚吞下特大汉堡套餐(总觉得盘子好像比之前还要大,应该是我的错觉吧),嘴角吃得脏兮兮的。她的声音虽然异常开朗,眼睛下方却有黑眼圈,变得跟不破同学一样。啊,一想到不破同学我就不太舒服。
「好久不见……?这么说来,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耶。」
我脑中只有安娜学姐的事,完全忘了早乙女学姐。
「尽管没去探病的老朽可能没资格这么说,但你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无情啊。」
「哎,发生了很多事嘛。对了,为什么学姐没来呢?」
不就是因为你没来,我才得和轰力学长一同度过浓密的时间吗?
对于我的疑问,早乙女学姐不知为何看起来心情不错,「咿嘻嘻」地笑着回答:
「这是因为,老朽好像能脱离低潮期了,所以这段期间都一心一意在忙这件事。」
「咦?能脱离低潮期了吗?」
她明明为了没办法顺利画出安娜学姐难过到哭出来,现在竟然有脱离低潮期的徵兆,这不是很值得高兴吗?而且,要是低潮期问题解决了,照约定我也能拿到一张早乙女学姐的画。
「喔。因为安娜说无论如何都想做些什么来答谢老朽,老朽就把她有空的时间全包了下来,让她全身都借老朽用来素描。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老朽的低潮一直在恶化,头两天连要去看你都忘了,只管埋头作画。然后到了第三天左右——」
「全身都、用来、素描?你……!」
「唔喔喔!?住、住手!别摇老朽,老朽会吐的!」
因为,全身素描不就是……啊啊不对,重点不是这个。我放开早乙女学姐的肩膀。
「难道安娜学姐之所以都没出现,是因为被早乙女学姐软禁了……?那个,早乙女学姐,安娜学姐有提过要来探病吗?」
「没喔。」
「呃啊!」
「老朽在第三天左右有提议『不去探望奥间没关系吗?』但老朽一问,安娜那家伙就露出至今都未曾见过的可怕表情断言『我不去』。老朽都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她、她在生气?那个温柔亲切的安娜学姐在生气……唉,可是从她追捕下流梗恐怖分子时散发出的异常气势来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那种不健全的事,对健全又美丽的安娜学姐而言,说不定是唯一绝对不能容许的。
我竟然压倒了她,做出如此失礼之举的我,她会不会想把我像不破同学的苍蝇一样灭掉……哈哈,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到这个地——
「你做了什么会遭安娜怨恨的事吗?安娜那家伙明明说不会去看你,却带着可怕的表情问了你家在哪里之类各式各样的事。那表情,老朽还在想她是不是企图暗杀你呢。」
……
「但很不可思议,看到那表情,老朽的笔比以往都还要动得更快。老朽觉得,是老朽从华城绫女那边得到的——那个什么……猥亵知识,和老朽脑中的某种东西结合起来了。还差一步。只要一个契机,老朽觉得自己就能摆脱低潮。因此老朽才催促华城绫女快点让老朽看看『现场表演』,但那女人还挺会逃的。果真可恶……喂,你有在听吗?」
「……」
惨了惨了惨了惨了惨了……!安娜学姐已经不是生气的程度。一个弄不好,我就会被杀掉……!
「喂。你在听吗?喂,喂……喝!」
「呀啊啊啊!?」
肛门遭受冲击,让我吓得跳了起来。我回过头想确认发生了什么事,看见早乙女学姐露出做坏事得逞的天真笑容,两手交握做出灌肠的手势。
「你总算看这边了啊。」
这家伙——
「老朽很感谢你喔。毕竟无论是故意还是偶然,你都不惜遭到安娜的怨恨,也要帮助老朽脱离低潮期。你就做为祭品,之后也好好被安娜怨恨吧唔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一手压着屁股,另一只手抓住早乙女学姐小指指甲的半月痕按下去。
「你!老朽好歹也算是个画家,攻击画家的手是什么意思!?」
「吵死了笨蛋!画家才不会把谋生工具插进别人的肛——排泄孔里!」
开始了小学生般的争执。
「哎呀你们两个好像玩得很开心呢!我今天也很有精神唷!就跟充血的海绵体一样干劲十足兴奋不已!」
华城学姐「碰!」一声用力打开包厢的门走进来,对呈现对峙状态、在地上闹成一团的我和早乙女学姐随便打声招呼后,和店长点了杯咖啡坐了下来。
言归正传。
「然后呢,关于那件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