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觉得。
我的预感好的不准,坏的总是很灵。
我打算让新加入的伙伴莎弗兰成为打理我生活起居的女仆。
那个时候,希翁用彷佛见证世界末日的表情对我说:
「哥哥?」
于是我当下立刻打消了把莎弗兰放在身边的念头。
看来,对于我打算在身边安置一位年轻女仆的事,希翁与荷莉及嘉特蕾雅教官抱持相同看法。
怀疑我是不是要包养她当情妇。
真是要命,要是我一直都没注意到希翁即将抓狂,我可能就要被彻底消灭,化为虚无了。
总而言之,我决定让莎弗兰去当打理希翁生活起居的女仆。
由于城堡里已经有无数个女仆在负责服侍希翁了,所以这个举动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
莎弗兰格外淡漠地学习女仆的工作。
她脱去暗杀用的装束,换上了女仆的服装,但是换上跟周遭融为一体的服装之后,她那股与年龄相符的年幼感反而变得更明显了。
跟希翁这个她负责照料的对象,关系看起来也不坏。
毕竟我不懂女性之间的人际关系,所以也不能多说些什么。
嘉特蕾雅教官质疑过,把照顾希翁的工作交给原本是刺客的少女会不会有危险。
「库洛,待在她身边一看,人家才发现勇者实在很厉害耶!她应该比人家强了一百倍吧?不对,就算是一百个人家一起上大概也会输。」
但是听到莎弗兰这么说之后,嘉特蕾雅教官的警戒心似乎也稍微降低了一点。
虽然说是姊妹剑,但是同样身为神剑的持有者,嘉特蕾雅教官与艾莉丝对于希翁超乎常理的强大,感受比一般人来得深刻。
不是靠理论,而是用感觉。
就算是资质超乎常人的姊妹剑持有者,也无法与希翁以同样的尺标衡量。
我们可以比较玻璃杯的大小。
也知道桶子比杯子还大。
容器与容器的大小只要一比就知道。
可是看到汪洋大海之后,什么是大、什么是小都会变得愚昧可笑。
从姊妹剑持有者的眼中看起来,希翁似乎是个不折不扣的超凡天才。
「欸,莎弗兰,结果你从头到尾都没见过那个委托你来杀我的雇主吗?」
「嗯,毕竟人家是自营的杀手嘛,没有直接见过雇主。」
我现在会趁有空的时候,找莎弗兰到中庭聊天。
一是为了搜集情报。
二是为了稍微了解一下她这个人。
因为我要知道她是不是可以信任的同伴。
「在杀手这一行里面呢,有人隶属于大型的组织,也有像人家这样自己随便接工作的人。」
「你自己干活,为什么还得接受制裁?」
「在这个国家的每一名杀手,都是透过暗杀公会来承接委托案。雇主把工作委托给暗杀公会,暗杀公会再从名下的杀手里面挑选并派出可能完成工作的人,所以下手杀人的执行者绝对不会直接见到雇主。」
「原来这个国家还有暗杀公会这种东西喔?」
「干这一行的就会知道喽。黑道、见不得人的世界这种东西,应该每个国家都会有。」
「这么说来,你以后还是会被暗杀公会追杀吗?」
「大概会吧。可是暗杀公会应该也觉得,杀人家是一件既没有钱拿又会折损杀手的蠢事,只要人家不断地把他们派来的杀手干掉,他们应该就会放弃了吧?」
「你还真积极正向呢。」
「要是被杀,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反正也没办法,就算不想死,该死的时候还是要死,没人不会死。反正想再多也找不到绝对能获救的办法嘛。」
「……」
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从她这样的刺客口中说出来,感觉异常沉重。
可是,一个极其平凡,可以这么普通地跟我聊天的女孩子,以前居然除了暗杀之外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这让我觉得有点悲哀。
莎弗兰说,她别无选择。
意思就是说,她是为了生存才不断地杀戮。
只有身在那个世界才活得下去,当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话说回来,莎弗兰,你是怎么拿到神剑姊妹剑的?」
「原本是由暗杀公会保管的呀!跟各式各样的暗器放在一起,结果在人家靠近之后就开始发光了。暗杀公会的人说人家是适任者,就把它给人家了。」
「……」
下落不明的神剑姊妹剑,在暗杀公会的手上。
身为一匹马的天马剑拉姆利,也被认定只是一匹普通的烈马。
只不过,姊妹剑落在暗杀公会那些活在见不得人的世界的人手上,代表现在的王室果然没发现神剑姊妹剑早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