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咦!」
怎、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离谱的事!
为了让她绝对不会受伤,而且还不会过度疼痛,可是又不是完全不会痛,我已经使出超级巧妙的力道打下去了耶!
难道我手下留情失败了吗?
「破相了…………」
就算是因为我的失误而受伤,我也绝对有手下留情。所以不可能会造成一辈子的伤口。
只要现在马上擦药,就绝对可以补救。
「凛音,让我看看伤口!我现在马上帮你擦药!」
我抓著凛音的双肩,仔细地看著她的脸。
「这不是口红吗!(敲头!)」
「啊哼♪」
我对著右脑与左脑的中间地带──也就是额头中央再度发出一记略强的吐槽。
然后我看见自己的手上印著一条淡淡的深红色直线条。
看样子她拿给我的汤勺早就已经动了手脚。
「呜……哥哥在我身上留下伤痕了♪既然我的身体已经不完美,那也嫁不出去了。」
明明觉得很痛的凛音小姐发出喜形于色的声音。
我刚才怀抱的疑惑:被虐狂凛音再度极速浮出水面,但这时凛音却说出了一句足以让这件事情变得一点也不重要的冲击性话语。
「这么一来,我只能请哥哥娶我当新娘子了。」
新娘子。
我再说一次,新娘子。
这是世界上所有女孩子向往的首选职业(真是职业就好了)──新娘子。
以一个女孩子而言,说出这个词一点也不奇怪。
奇怪的点是──她对著自己的亲哥哥说出这种话。
再怎么样,这都娶不得。
就算自己的妹妹再怎么特殊、有某方面的兴趣或是性癖好,我都有自信可以纯粹地爱著她。
毕竟再怎么说,她都是分隔了十年好不容易才重逢的可爱妹妹。
不管我的妹妹长成什么样子,也足以让我纯粹地爱著她的一切。就算她有些过瘦,或是相反地胖嘟嘟也无所谓。管她贫乳或巨乳,甚至屁股大不大(这样反倒性感),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可是,我的爱终究是LIKE,而不是LOVE。
所以我不能娶她。
我想那句话大概、毫无疑问、绝对绝对只是一种玩笑。这是感情和睦的兄妹间会发生的对话,有点恋兄情结的妹妹对心爱的哥哥说出的妹妹式笑话的一种,我知道百分之百绝对是这样没错……知道归知道,但我或许还是应该姑且告诉她一声。
毕竟陪妹妹开玩笑也是哥哥的职责。
「凛音,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
我将双手放在凛音的肩上,紧紧地抓著她,接著露出认真的眼神看她,发出教导般的温柔却又坚定的声音说出下面这句话:
「兄妹不能结婚。」
这件事情理所当然,兄妹不能结婚。详情请参考民法第七百三十四条(注:此为日本民法法条)。
以前的人为了保护血统,因此上流阶级之间不断重复著近亲婚姻。但是想当然尔,现在禁止这么做。
虽然各国的标准不一,但至少我还不知道有哪个国家的法律会允许三等亲内的血缘关系结婚。
我和凛音是亲兄妹,换言之是二等亲,不管移民到地球上的哪个国家,我们都不可能结婚。
我这么对凛音解释之后──
「啊哈哈哈哈哈哈!哥哥你还是一样好笑,充满了幽默感。实在太好笑了,我的肚子笑得好痛。」
她的回应却是一阵爆笑。
笑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意料之外。
看样子我的回答应该没有错──我心里如此想著。但是我亲爱的妹妹的脑袋似乎在我们分开生活的这十年间往意想不到的方向进化了。
「就算是兄妹也能结婚哟。世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
凛音露出一抹微笑,拋出一个美艳的媚眼对我说。
用一张美丽的脸庞说出这种差劲到不行的话来,这就是我最亲爱的妹妹。
别在浏海上的「¥形」发夹显得闪闪发亮,让人觉得有些烦躁。
「不对,不行。不管你砸了多少钱,兄妹还是不可能结婚吧。」
「不,可以哟。但的确不便宜就是了。」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凛音回给我这么一副表情,接著继续说道:
「哥哥,你听好喽!金钱就是世上的一切。全世界都围绕著金钱运转。就算身体健康,还是有所不能。但只要有钱,就无所不能!」
「……真像个被欲望和金钱冲昏头的大人会说的话啊。」
「因为我一直过著被欲望和金钱冲昏头的人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