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像个恋人一样黏著我。
一直分隔两地的妹妹为了弥补分开的时光而替我设想许多事,说实话的确觉得很开心,但凡事还是得有个限度。
就算是妹妹,趁著自己不在的时候闯进家里还是会感到厌恶……应该说很糟糕。
讲白一点很危险。
至于哪里危险,我想就算我不多说,对异性裸体兴致勃勃的青春期男孩的各位应该也都很清楚原委,因此我就不提了。
「哥哥的房间里有我在,这样很自然,同时也是世界的常识。如果不这样,那才是不自然而且没常识。世界的平衡将会崩坏。」
「不,这个理论太诡异了。」
「才不会,一点也不诡异。哥哥你会这么想,是因为被人灌输了这样才是理所当然的观念。哥哥的房间里没有妹妹……这种状况将会招致世界平衡崩毁,难保不会引发核武战争。世界末日的指针会快大约十秒的时间──」
「喂,您好,请问是医院吗?请派一辆救护车过来。对,不是普通的那种,要黄色的那种──(注:日本的都市传说中,黄色的救护车专门送精神病患)」
「请别在谈话途中打电话。而且我的脑袋很正常。(磅叩!)」
「好痛!」
我的头被汤勺打了。
以吐槽的程度来说,你是不是打得太认真啦,我心爱的亲妹大小姐?
一开始的报警也是,我没有真的打出去这点小事你明明就很清楚。
还有一点要提,如果因为这种事情世界末日的指针就会加速,那人类已经不知道灭亡几百万次了。
「哼,不肯给我备用钥匙的哥哥就该多少受一点教训。」
她撇过头鼓起腮帮子。
她完全不看我这边,持续用汤勺搅著锅子──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她却又欲言又止地不断偷瞄我。
「不、不过……」
「嗯?」
「不过、不过呢……只有哥哥一个人受到教训实在不公平,所以如果哥哥你愿意,你也可以打我哟。」
虽说是吐槽,但凛音似乎还是对自己拿金属制品打人感到抱歉,于是说出这个提案。
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所以并没有想要还以颜色的心情。
我如此告诉凛音,可是……
「这样不行。」
她却马上反攻回来。
「就算哥哥你觉得没关系,我却没办法。虽说是我自己的作为,但刚才的吐槽实在太过火了。」
凛音愧疚地别过脸。
「古代巴比伦的汉摩拉比法典也有这么一句话:『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用我说明,哥哥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吧?」
「嗯,知道啊。」
别看我这样,我就只有读书这件事做得很确实。
汉摩拉比法典的意思当然一清二楚。
「眼睛被挖掉的人可以挖掉对方的眼睛报仇;牙齿被打断的人可以打断对方的牙齿报仇。法律允许人们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别人的暴行,对吧?」
「没错,就是这样。再更进一步地说明,意思就是这条法律已经允许人们做到那种地步了,那就不能再得寸进尺。」
「是喔。」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部分。
学到一件事了。
「但我们先不说这件事了。也就是说,遵循这条法律,哥哥被我用汤勺打了,所以你也可以用汤勺打我。」
凛音说完之后,抓起我的手,让我握住她原本拿在手上的汤勺。
「来,请打吧!」
「不是啊,就算你叫我打,我又不在意你打我。」
「我很在意!我分明是打伤哥哥的大罪人,却不用赎罪就获得原谅,还能正常过日子……这样我无法忍受!请哥哥制裁我!请你制裁我的罪状吧,哥哥!」
我的亲妹跪在地上,用宛如祷告的姿势求我。
……怎么办?虽说是对方的请求,但要我打自己的妹妹还是觉得很讨厌啊。
「拜托你,哥哥……」
「………………」
话虽如此,亲爱的妹妹都求我求到这个地步了,我也不能不动手。
如果这样能让当事人好过一点,那就轻轻地敲一次。就像回敬她吐槽时的力道。
我一边在心中抱著「凛音难道是被虐狂吗?」的疑问,一边举起汤勺,希望尽可能不要弄痛她,但同时要发出某种程度的清脆声响,以不快也不慢的速度瞄准额头打下去。
磅叩。
「啊啊!」
凛音发出哀号,她一边压著额头,一边摇摇晃晃地倒下。
过了几秒钟后,她起身并盯著自己的手说道:
「……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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