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用了恶魔之力让那个人的命运变为不幸。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山桃会在创立园艺社时遭遇挫折,该不会,或许是──
「灯月同学?怎么突然沉默不语?是在想些什么吗?」
山桃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靠得超近的,是能够听见呼吸声的极近距离。仍带点稚气的清澈双眼,以及无防备地张开的樱桃小嘴就在眼前。只要贴近几公分,就能吻上她那可爱的双唇了吧。
呃,我突然在想些什么啊──
「咦?你的脸突然变得好红喔。」
听见山桃这么说,我慌张地用双手摀住脸颊,怎么会这样。
──妙音寺山樱桃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人也说不定。
当我意识到这点以后,变得无法直视山桃的脸庞,心跳快到停不下来。
「难不成灯月同学也感冒了?我也从昨天开始喉咙就很痛,要吃喉糖吗?」
「我不客气了。正如你所说,我只是因为感冒才会满脸通红的。」
怎么想都是山桃突然把脸贴近的缘故吧。这个人老是这样,就像毫不在意私人空间的感觉。或许正因为她很怕生,才会是那种只要一熟了就会急速接近的类型吧。
当喉糖融化到能够一口气咬碎的程度时,作业也告一段落,于是我为了离开学校而前往停车场。虽然山桃似乎是搭公车上下学,但她说要陪我走到校门口。
「话说回来,今天你没跟水澄同学在一起呢。」
山桃突然这么说,她好像把我跟水澄当成生命共同体了。
「那时候只是刚好凑在一起罢了。」
因为水澄叫我进行课题的时候一定要跟她说,于是我当然联络了她。但她直到现在都已读不回。真是的,究竟跑哪去了。
「啊,是水澄同学。」
我「咦?」了一声,朝山桃手指的方向看去。
看到了,她身边站著两位不认识的女学生。
「所以说我不是叫你们别再管我了吗?」
水澄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对此那些女学生用著带点怒气的声音回应,
「我们不是挚友吗,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呢,我是在担心你耶?」
气氛十分险恶,看来水澄跟她的朋友起了争执。
「我没做什么需要人担心的事,会打扮也只是想尝试新的感觉。」
「那退出社团呢?」
「是为了专心在学业上。」
「既然如此,为什么突然开始翘课了?」
「我偶尔也会想休息呀。翘课时的罐装咖啡很好喝喔,有机会试试看吧。」
是对水澄无所谓的态度感到不耐烦了吧,她的朋友大吼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水澄同学你到底怎么了!?现在的水澄同学,根本就不像水澄同学啊!」
「现在的我不像我?那在你们眼中的水澄纱妃究竟是什么人?」
水澄似乎也感到不悦了,语气也变得尖锐了起来。虽然不是大声的回应,而是用冷淡的语气,但明显与先前不同饱含怒气。
「那、那是……那时的你与现在不同,是个受到大家尊重的人,打扮也非常庄重,社团活动也相当认真──」
「那算什么,真是无聊。明明是我的挚友,却只能说出这种好像从哪听来的制式回答啊。」
水澄的挚友(?)突然闭口不语,话说回来另一个人本来就没在说话就是了。
「我可是知道你们在背地里说我坏话的事喔。是因为想依靠我的人气成为现充才会接近我──就只是这样对吧?你们真正担心的不是我,而是自己的立场才对吧?这种关系能够称为挚友吗?」
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另一个人,对水澄的挚友(大概不是)这么说。
「……我们走吧?像她这种人放著不管就好了。」
另一个人说完「说得也是,走吧。」之后,两人便离开了。
只剩自己一人的水澄,不经意地朝我看了过来。
于是我跟她对上了眼,好尴尬。水澄尴尬地低下了头,打算一言不发地离开。
「喂、喂,水澄……」
我不禁出声叫住了她。
「有什么事吗?」
虽然我叫住了水澄,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一边靠近她一边绞尽脑汁思考。
──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叫住她啊,装作不认识不就好了吗?
「那个──这个──还是去道个歉比较好吧?」
「啥?」
「总觉得你刚刚那样有点说过头了耶……」
光看有背地讲闲话的事情,的确是不能被称作挚友,但考虑到往后在学校的人际关系,还是尽快修复关系比较好吧。
「对此我有自觉,也很清楚。不过为什么我非得听你的话才行啊?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