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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痛苦、疼痛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说我在后悔吗……)
就连想要让什么重来也无法具体地说出来,对著那让我什么都想不出来的空虚岁月的后悔。
一点一滴缓缓落下的小水珠,逐渐沾湿乾燥的地砖。
自作自受的普通水滴,与厕所这个地方十分相衬。
带著湿气的三色堇花瓣,在阳光的照耀下绽放出黄色的光芒。
我正拿著浇水壶帮花圃的花浇水。
「水的量这样就够了吗?」
我转向山桃的方向问,她很开心地用笑容回了我一句「这样就OK了。」
作为课题的藉口,放学后,我正在接受山桃的指导。
虽然实际问她的时候是午休,但她说可能会因为时间不够所以没办法充分教学,于是决定在放学后的中庭花圃会面,看来我跟水澄所撒的那个小谎,点燃了她身为园艺少女的热情。
「那快点来种种看吧。」
况且五月似乎是适合进行换苗的时期,导致我们做了相当道地的园艺活动。已经很久没有触摸土壤了,最后看到毛毛虫已经是几年之前了呢──咦?它什么时候爬到了我手上,还扭来扭去的。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我发出像女孩般的尖叫声,我不擅长应付昆虫。
「你不敢碰毛毛虫吗?我帮你拿掉吧。」
山桃伸手拿起我身上的毛毛虫,真的假的?好厉害,谢谢你山樱桃大人。
「真亏你敢碰耶,我好崇拜你。」
「因为在家里的田也经常看到,完全没问题。」
「咦?田?班长家是务农的吗?」
「嗯,但因为面积不是很大,比较接近副业的感觉吧。爸爸是上班族,经常下田工作的是妈妈跟爷爷,不过最近弟弟跟妹妹也开始帮忙了。」
「喔──」
老实说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她竟然兼具了农家女孩跟大家族属性,虽然我从一年级开始就跟山桃待在同一班,但完全不知情。
毕竟到目前为止连话都没讲过几句,所以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我完全没帮过家里的忙,只是专心在种花就是了。」
山桃手指搔著脸颊,害羞地露出笑容。
「难道你将来的梦想是开花店吗?」
「咦!?你怎么知道!?」
深入到这种程度,任谁都料想得到吧。
「──不过只猜对了一半。我不是想开店,而是想当花艺师。」
「那好像是在婚礼会场等地方装饰花朵的人吧?」
「没错没错,也会做那种礼物用的花篮喔。」
山桃开心地畅谈起自己的梦想。
「真厉害呢,已经找到了将来的梦想。」
像我就没有,会觉得她的笑容很耀眼,一定也是这个原因。
「一点也不厉害啦,因为那大概不符合我的个性……」
山桃突然消沉了下去,怎、怎么回事。
「那个啊,因为花艺师必须按照客人的需求跟同事协力进行作业,所以沟通能力与团队合作十分重要。」
「原来如此。」
「别默默接受啦!即使如此人家也正在努力了耶!?」
「举例来说?」
「推举自己当班长了喔!」
她把手放在自己丰满的胸部上,一脸得意地说。
原来是这样啊,会当上班长,也是为了改变怕生的自己啊。
「虽然一年级时打算创立园艺社却失败了呢……」
她又开始消沉了,似乎不断著重复成功与失败呢。
「去年有徵招社员吗?」
「从六月才开始的,或许是完全招不到人……」
说得也是。打算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大概大多都在四月,最晚五月就会做出决定。剩下的都是像我这种没干劲的人参加的回家社。
「不过雪割同学有参加我的社团喔,转学真是让人寂寞呢。」
──咦?
「雪割她,加入了园艺社吗?」
「嗯,虽然严格来说,因为人数不足所以无法取得许可,所以园艺社不存在就是了。」
我在意的点不是那里。而是明明已经加入网球社,况且感觉对园艺毫无兴趣的雪割,为何会想跟山桃创立的园艺社扯上关系呢?
当然,其实雪割对花很有兴趣,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我盘著手思考。
话说回来,雪割似乎是为了让命中注定的人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