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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是怎么啦凑。刚才不是表现得很威风吗?怎么变得这么落魄啊?该不会是眼睛跟不上我的速度吧。」
嗯。实际上场对战后,发现英雄的动作看起来确实比我想像中还要快,应付起来好像会很麻烦。
可是我露出狂妄的笑容回答:
「大室你才可笑吧?你挥出了自信一击,却没能伤到我啊。」
「啊啊对了,你这个史莱姆好像有物理抗性嘛。虽然那个鉴定士老伯不知道具体而言,你已经具备了哪些种类的抗性,可是他说过一般有史莱姆徽章的人,基本上都有物理抗性。凑你已经习得多少抗性了?」
「你说呢?」
我装傻回应,谁想透露情报给他啊。
大室抖动肩膀咯咯地笑道:
「算了,你有多少抗性都不关我的事,反正会赢的人是我。」
「你废话真多,攻击的招式都用光了吗?」
大室再次挥舞战斧,将战斧砍进了我的腹部。我咳出血,在场上缩成一团。
「咕……啊……」
「凑,你好像有什么误会啊,所以我把话讲清楚好了。」
「说……什……么……?」
「我随时都能一击毙了你。之所以刻意像这样用斧头修理你,纯粹是为了好玩。因为低贱杂鱼呼天喊地的痛苦声音,听起来最爽快了——咯、咯咯。你可要像那个野生的杂鱼史莱姆一样,叫得凄厉点喔,凑!」
「嗄哈……!!」
大室往我肚子踹了一脚。我整个人被喘到往后一仰,摔在地上。
接著,他用战斧的刀刃「轰!」地从上方往我肚子砍了下来。
「咕、啊啊啊啊!?」
「对对对对就是这个叫声!就是这个叫声啦凑!咯咯咯,再多叫一点让我听听嘛。你如果哭著跟我下跪道歉,我就考虑原谅你刚才的态度喔?」
「呜呜……啊……嗄……」
战斧的前端不停推挤著我的肚子,内脏彷佛不断被搅拌。
源自身体内部那股令人不快的痛楚,渐渐往全身扩散。
有什么东西正从胃中往上窜——
该死的东西……即使痛觉只会维持短暂一瞬间,可是像这样反覆被施加痛楚,也让我相当难受。
「呼……咯咯,哈哈哈哈!!痛吗?很痛对吧。你的抗性才不会让你天下无敌,只不过让你不会轻易死掉而已。你以为凭那点程度的徽章加持,就能逃离我的掌控吗?太天真太天真了,实在天真得要命!!」
大室像乐在其中、欣喜若狂似地,一次又一次不停挥下战斧。
剧痛、脑部发麻、嘴里吐出了血块,全身骨骼发出断裂的声音。
——即使如此,我依然面带笑容。
把最嘲讽的讥笑挂在嘴角。
「没有……用的啦……凭这种攻击……是打不倒我的。」
「……呿。」
大室向这样的我咂嘴。
他用百无聊赖的表情睥睨著我。
「你只管惨叫就好,用那种反抗的眼神看我做什么。」
「就凭那种程度的攻击,我怎么惨叫得出来嘛。」
「还敢嘴硬。」
「哈哈,这表示我还有心情嘴硬不是吗?」
「那些嚣张的话,留著等你能够反击我再说吧。不管是在现实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你都不过是个只配被我踩在脚下的垃圾人渣、最低贱的没种胆小鬼。你现在痛得快哭出来了对吧?快哭啊,就像在旧校舍露出那种难堪的表情时一样!还是说你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我想也是啦。因为你现在手脚不听使唤、全身伤痕累累,吓得想动也动不了嘛!?」
大室放声嘲弄我。
观众席一阵骚动,他们都是支持《贾苏尔》的观众。他们从高高的观众席居高临下地睥睨著我,瞧不起没有出手攻击、也无力反击,只是趴在地上任大室随心所欲蹂躏的我,当我是个没用的男人。
这种情况在客场的赛场上,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是支持《ZOO》的观众席也传出了沮丧失落的声音。有一些来为我们加油的理性魔物彷佛在说「果然打不赢英雄吗」一样,挂著万念俱灰的表情。
……真是的。看到《ZOO》的支持者露出这种表情,我会很困扰的。
这样岂不是害我搞不懂我们战斗的意义了吗?
我忽然想起——过去在我的帮助下,从大室霸凌魔掌中获得解脱那个同学的脸。
我想起了自从大室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后,就反过来加入他们、联手在教室伤害我,那个同学的事情。
……不对,不一样。《ZOO》的魔物并没有做出伤害我的事。他们没有背叛我,所以两者并不同。
他们纯粹只是放弃信任我到最后一刻,只是放弃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而已。
败象毕露。
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