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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楚歌。
佑树的手脚跟肩膀都在不知不觉间被扣住了,根本没办法逃走。
他环顾店内,客人和店员们也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所有人都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暴行视而不见。
「好了,佑树,还不赶快喝。」
「佑树同学,快点喝啦。」
「哥哥,请赶快接下通往天国的单程票吧。」
「佑树大人,请快点喝吧。不然我会不小心手滑倒成烈酒喔。」
「好了,快喝。」
「快喝。」
「快喝。」
「快喝。」
「——啊啊,可恶!」
佑树恼羞成怒。
整个人变得自暴自弃。
「知道了,我喝。啊啊,我喝就是了!我喝总可以吧!?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何谓男人的生存之道,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干了啦,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
五分钟后——
佑树的尸体趴倒在桌上。
「哼,真无趣呢。」
世界嗤之以鼻地啜饮着梅酒兑苏打水。
「佑树遭到了天谴。至于他有没有罪!那都已经不重要了。他是不是有苦衷——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我也早就忘了。触怒神明的人就是这种下场。哎,我也不是什么神明,继续深究下去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这肯定是天谴啦。」
来实一边制作现榨柠檬沙瓦,一边点着头说:
「佑树同学跨过了那条不可逾越的界线。这种人会遭报应的。说起来他就是太得寸进尺了……咦?你说我们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啊——啊——啊——我——听——不——见——」
「哎,或许是有点做得太过火了。」
春子也表示赞同,同时帮自己倒了杯马格利酒。
「偶尔以这种方式收尾也不错啊。哥哥确实很过分,经过这次之后,他应该学到教训了。考虑到他一直不肯回应我们的爱,借这个机会也能一吐长年来心中的积郁……咦?你说我是不是夹杂了私人恩怨?啊——啊——我——听——不——见——」
「偶一为之也无妨啊。」
千代大口喝着黑醋栗苏打,总结着说:
「这种情况很少见,不该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我们一点错也没有。醉醺醺的佑树大人好像正念念有词地抱怨些什么,不过那一定是我听错了吧。」
四位美女都深有同感。
「不过酒也渐渐醒了,真伤脑筋。」
「都怪某佑树同学泼了冷水。」
「多亏某哥哥泼了冷水,我们尽是喝薄酒配小菜。我谨以妹妹的身分向各位致歉。」
「不过我实在没什么印象呢。今天聚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主人,您还记得吗?」
「唔……好像是报告求职活动的结果兼联络感情吧?」
「这我也知道,可是我完全不记得之后为什么会闹得不可开交。」
「没记错的话,聊到跟哥哥有关的重要契约时,我们似乎起了争执。平时聪明伶俐的我,今天脑袋却转不过来……明明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啊……」
「身为女仆,我有个提议。要不要再重新喝一轮呢?」
「嗯,好主意。」
「原来如此。只要再次喝醉,一定能想起喝醉时的记忆。」
「虽然觉得这种喝法很笨,但喝酒就是会让人变笨啊。」
「咱们继续开喝吧。」
「嗯。」
「嗯。」
「就这么办。」
「就这么办。」
†
结果事情就演变成这样了。
烧肉店内再度传出干杯的欢呼声。是夜的酒宴如梦似幻,未曾歇止,独留一具可悲的尸体无人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