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甲类烧酒(业务用四公升瓶装)。
「唔,看来小岩井同学似乎还保持清醒呢。」
「还好啦。是其他人的酒量太差了。」
「该不会只有小岩井同学偷偷减少该喝的量吧?」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用这种烂招呢。虽然我的魅力不及其他女人,但要比男子气概我可不会输喔?」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呢……算了,所以这到底是怎样?不过我大概也猜得到啦。你们应该是在某种情况下顺势开始拼酒吧。」
「别管这个了,佑树同学。」
来实一本正经地扳起面孔。
态度比求职面试时还要认真。
佑树也下意识地端正坐姿。
「怎么?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吗?」
「没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话。你愿意听我说吗?」
「那当然。只要帮得到小岩井同学。」
「真的是很重要的话喔?听完就没退路了。这样你还要听吗?」
「我跟小岩井同学都什么交情了,尽管说吧。」
「谢谢你。那我就说了。」
来实露出淡淡微笑。
接着一本正经地说:
「你可以脱衣服吗?」
「…………」
佑树环顾周遭。
烧肉店内人满为患,连去上个厕所都很费事。其他桌也都喝开了,喧闹声源源不绝,佑树他们这桌并未特别引人注目。
话虽如此——
「不,我不要。」
「咦?为什么?」
「你还敢说,我才想问为什么呢。」
「不不不,喝酒脱衣服很正常吧?」
「不不不,哪有这种事啊。店里也没人脱衣服啊。」
「重点不是其他人怎么样,而是佑树同学有没有那个心。」
「不好意思,我没有喔。」
「真令人失望!」
来实捂着脸仰头说:
「佑树同学太令人失望了!想不到你这男人竟如此下流!」
「不,我不懂哪里下流了。就公然猥亵的层面来看,脱了才叫下流吧!?」
「既然佑树同学不脱,那我脱。」
「等一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总得要有人负责处理烂摊子吧!」
「脱了才会留下烂摊子啦!快住手!」
「放开我,你这个叛徒!我说要脱就是要脱!这就脱给你看——!」
佑树连忙制止来实。
不过来实立刻脱掉套装外套,袒开衬衫前襟。虽然场面乱成一团,客人和店员却没有出面制止,反倒火上加油地吆喝着说:「大姊好样的!」「脱啊脱啊!」「喝得可真豪迈啊!我请你一杯!」「你们的聚会真有意思!」「我们也不能输!喝啊!脱啊!叫啊!」
「耶——!佑树大人,耶——!」
「佑树啊,别那么没耐性嘛……哎呀?阁下是何许人也?刚才还在我面前的佑树去哪儿了?」
「哥哥,对不起,一切都是春子不好。为了表示歉意,我来帮你倒酒。请你一口气把酒干了吧!」
「呜喔——!脱啊脱啊,脱得精光!脱衣王就此诞生!」
「耶——!佑树大人有喝吗?耶——!」
「来,尽管喝吧,佑树。我帮你倒一杯……哎呀?阁下是何许人也?我想帮佑树斟酒啊。喂——你在哪里呀?佑树!」
「对不起,哥哥。可是你不把我倒的酒喝完,一切就不会开始。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
「脱!我脱!我跟衣服存在这个世上,就像两颗磁铁的S极,注定分道扬镳!所以我要脱!放开我,快给我放手,我是为脱而生的脱衣机器——」
「啊——烦死人了!你们通通给我坐好!」
†
除了佑树以外的其他四人,都跪坐在店内的地板上。
「真受不了……」
佑树一边说教,一边大口喝着威士忌、烧酒及啤酒调成的鸡尾酒。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喝酒要有点节制。」
他说得再正确也不过了,完全不容反驳。
喝得醉醺醺的四人也都乖乖听训。不过千代脸上带着傻笑,世界认真地看着店员。春子嘀咕着说:「哥哥,对不起。不过别管这个了,请赶快再回敬一杯……」来实则是一不注意就想伸手解开衬衫的钮扣。
四人显然没有反省的意思。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