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不愧是千代小姐,真是通情达理呢。」
「所以呢?您要问我什么?」
「呵呵呵,这个嘛——」
佑树大人咧嘴一笑。
「我就直说了,是情史。」
「唉,情史啊。」
「就是恋情啊,男女之间有的没的。方便请教千代小姐的恋爱经历吗?」
「唉……」
我露出女仆的制式笑容微倾着头。
「爱聊这类话题的应该是女性吧?如果是来实大人或春子大人问也就算了……」
「又没关系。法律没规定男性不能聊情史啊。」
「佑树大人的硬派形象有点崩坏了呢。」
「我的形象不重要啦。只要能解开千代小姐的秘密,这点代价根本不算什么。」
「唉……」
「你该不会要说完全没有吧?好女人必然少不了恋情。换句话说,没谈过一、两次恋爱的女人,绝对没办法变成好女人。」
「您可真敢讲呢,佑树大人。」
「请不要释放杀气。所以呢?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
佑树大人四两拨千斤地转移焦点。
经历过高中毕业,到了最近即将大学毕业的时期,这位大人也变得不好应付了。他原本就是个前途被看好的年轻人,不过看到长期关注的人材有所成长,果然还是令人开心呢。
「这个嘛……」
我抬头仰望天花板,思索着该从何说起。
「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呢?」
「喔,开始讲古啦。」
「是的——当时我还是某名门千金。」
「喔喔喔。」
「身体绝不算强壮的我成天关在家里,沉溺于雪茄与酒精,过着自暴自弃的生活。」
「喔、喔喔……?」
「某天,我遇见了一位男性。那位男性才刚见面就向我求婚了。」
「唔唔唔……?」
佑树大人狐疑地歪起了头。
「然后呢?千代小姐怎么回覆人家?」
「我的回答是Yes。于是我跟那位男性展开了不可思议的婚姻生活。同时撼动世界的壮阔故事也就此揭开序幕……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不用了。这什么啊?」
「天晓得。可能是某个无名小卒曾经发生过的小故事吧。」
「我想知道的不是某个无名小卒的故事,而是千代小姐的故事啊。」
「在那之前先吃点点心如何?我烤了奶油酥饼喔。」
这么说完,我把烤成褐色的点心摆到桌上。
佑树大人低头说了句:「那我就不客气了。」随即大口吃起了奶油酥饼。
「不过主人好慢啊。」
我带出新的话题。
「佑树大人请在此稍候。我去看看情况。」
「不不不,那家伙又不是小孩子。要是身体极度衰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也就算了,她可是典型的健康宝宝呢。在这儿慢慢等就行了。」
「不过我毕竟是这个家的女仆,关心主人的身体也是应该的——」
「千代小姐也很清楚吧?要是太鸡婆的话,那家伙反而会生气呢。」
是,的确如此。毕竟主人是典型的孤僻个性。
话说回来,虽然不愿承认,但最近我常说不过佑树大人。他总能精准地戳中弱点,真伤脑筋啊。哎呀呀,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确认他的成长呢。
「这个嘛……」
我抬头仰望天花板,思索着该从何说起。
「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呢?」
「喔,开始讲古啦。」
「我曾出身贫寒。」
「嗯嗯。」
「那城镇是典型的贫民窟,光是活着呼吸都得费尽心力。那里暴力猖獗,伦理人道连喂野狗的价值都没有,各种流行病令人们怨声载道。世界始终对这堆垃圾视若无睹,就好像把装满厨余的垃圾桶加上了盖子。在那里生活的人们——包含我在内——全都由衷感到绝望。我们无从想像脱离那里的未来,只能像地上爬的虫子般,继续活在狭隘又广大的垃圾堆中。那是我们仅有的现实与未来。」
「唔唔,有种后续发展困难重重的预感呢……」
「经过许多事情后,我终于脱离了那里。」
「进展得好快!?」
「又经过许多事情,我遇见了主人,直到今天。以上。」
「总结得也太草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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