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
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桐岛家的庭院占地广阔,却不见半个女仆或园丁。兄妹相聚的时候,他们会尽量避免出现在两人面前。身为全球企业桐岛制药的名门子弟,两人只能共享这奢侈的短暂时光。
「有种既视感呢。」
「这话的意思是?」
「哎,抱歉。说既视感好像不太对。我只是觉得未来可能发生这种事情。这么说来应该是真实感吧。没错,就是真实感。看了春子的梦小说,我不禁产生这种感觉。」
「再说得更清楚一点。」
「在那之前,可以也给我来杯红茶吗?」
「当然。」
春子兴冲冲地挑选着红茶茶叶。她不知从哪儿弄到了大吉岭春茶,往茶壶里倒进热水后,便开始散发甜美的香气。在茶香的萦绕中,佑树思索起来。
「在那之后过了五年。」
蝴蝶在草皮上飞舞。
小鸟在天空中高歌。
「也就是说,从世界转学到我们高中算起已经有五年了。总觉得我们的人生因此产生了剧烈的变化呢。」
「是啊。」
春子把红茶倒入茶杯。
「那个与众不同的怪人转学过来,还来了个扮成女仆的神秘老师。小岩井来实那颗电灯泡也仍旧继续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在我看来,那是严冬时代的开始。」
「经历过一些有的没的之后,我跟世界就在一起了。」
「岂止严冬,简直是冰河时期。你们怎么不赶快分手算了。」
「别这样嘛。你不也认同那家伙吗?」
「虽然很不情愿就是了……哥哥,红茶泡好了。」
「谢谢。」
佑树端起杯子,品味着香气。
这茶泡得真好,带有如花似蜜的淡香。泡红茶的水准足以跟神秘的女仆老师分庭抗礼。无所不能的妹妹在这方面也不马虎。
「那么哥哥,你结论讲得怎么样了?」
「别催我嘛。我一开始也没想过要归纳出什么结论啊。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看完你的梦小说之后,我只是觉得可能会有这种发展而已。」
「所以说,您承认我的妄想有侵蚀现实的价值啰?」
「不是啦。」
「不然呢?」
「哎,该怎么说呢?」
佑树斟酌着用词说:
「算是一种思考实验吧,不过终究不脱假想的范围啦。可能存在于平行世界里的我们,或许不像现在这样成天浑浑噩噩,而是过着凄惨的生活。我不由得这么想……说不定眼下我们就是彻底除去了这些可能性,如今才能站在这里。」
「另一种可能存在于其他地方的未来吗?」
「可以这么说。」
「别管这个了,哥哥。今天你总该做好跟我跨越防线的心理准备了吧?我年纪也不小了,不快点娶我就要超过保存期限啰?」
「……这事很重要,拜托你认真听啊。」
佑树叹了口气。
春子不以为意。
「我也很认真啊。我喜欢哥哥。这份情意是开天辟地以来不变的真理。不管是不是平行世界,那都是唯一仅有的形式。」
「我知道了。这样好了。」
佑树起身绕过桌子,并站到了坐在对面的春子身边。
「春子,你明白吧?」
「咦……?」
「我是说,既然敢这样挑逗男人,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做好觉悟了吧?」
佑树以手指掏起春子的下巴。
春子羞红了脸,惊呼着别开视线。
「不可以啊,哥哥。现在还是大白天啊……至少先回房……」
「不行。」
「可是哥哥……」
「不行。」
「可是——」
佑树掠夺了春子的双唇。
他粗鲁地覆上春子的樱唇后,有如野兽般蛮横地直接压倒了她。
「哥哥,不行。」
「没用的,春子。你求我应,这就是一切吧?」
春子当然有所抵抗。她挣扎着挥舞手脚。椅子翻倒发出声响。红茶杯掉落于草皮上,染出一片褐色污渍。不过也就仅止于此。两人沦为纯然的雄性与雌性。这样就没有所谓对与错了,他们对此心知肚明。
佑树伸手玩弄着春子的胸部。
「啊,不行啊,哥哥。」
舌头在春子的颈项游移,唾液的痕迹反射微光。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