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拼命找来的东西被我嗤之以鼻,而满脸苍白之类的。」
「您这么希望的话,我当然可以照做。」
「这样的回答更是无聊。」
世界咂了一下舌头,喝了一口香槟。
「桐岛佑树,我打个比方好了……」
「是的。」
「如果我现在要你在这里裸体学狗叫,你会怎么做?要是我说你不照办,我就不工作的话呢?」
「我会脱光衣服,跪下来汪汪叫。」
「我想也是。」
「要做吗?」
「不用啦,笨蛋。」
神明这次换成用鼻子发出一声冷哼。
由于她不喜欢空调,所以房里的气温与湿度都相当高。而她又一整年都穿着衬衫、裙子以及黑色丝袜。就算是自身的坚持,这副打扮以季节来看也是相当闷热。证据就是衬衫已经解到胸口的第二颗钮扣。
加上今天她又横躺在沙发床上,看起来就跟因为天气闷热而感到烦闷的猫一样。
「因为我算是被奉献到这里的人。」
佑树以立正的姿势拘谨地这么说。
「只要能让您工作,我什么都愿意做。因为这就是我的任务。」
「这样啊。那我就问你一个幼稚的问题吧。」
她眯起了眼睛。
然后又把酒倒进酒杯里,依然很没礼貌地躺在床上。
「如果我要你死,你会怎么办?我说若要我工作,代价就是你的生命呢?」
「那我会请您给我一点时间。」
隔了一阵子后佑树才有所回应。
「因为我想处理好身后的事情,何况还有家人以及少数几个好友。之后就谨遵您的指示。」
「真是无聊。」
神鸣泽世界丢出这句话后,一口气把香槟喝光。
接着将杯子放到边桌,「呼啊啊……」地打了个呵欠,同时伸着懒腰发出「嗯……」的声音。
她伸直双臂并将身体往后挺,不符合纤细体型的丰满胸部柔软地浮现出来。透过单薄的衬衫可以清楚看见内衣的蕾丝。
「我是你的奴隶。」
世界抓起一串放在大盘子里的葡萄。
雪白的牙齿咬下大粒的果实,咕嘟一声吞了下去。
然后用舌头舔了舔濡湿嘴唇的果汁。
「我是以九十九机关的傀儡的身分存在。被束缚在这间宅邸里,强迫进行光是想起就快吐出来的工作。因为莫名的缘由而拥有超乎常人的寿命,持续维持着世界的样貌。」
「是的。」
「但是桐岛佑树,你可别忘了自己也是我的奴隶。你是被派来取悦我的人,必须为我做任何事情,不论我提出的是什么样的不合理要求。」
「您说的一点都没错。」
佑树轻轻行了个礼后继续说: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尚未接到无法实现的愿望。虽然条件总是很严苛就是了。」
「要求无法实现的事有什么用?比如说我希望你带我离开这座宅邸的话,你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不,这实在办不到。」
「我想也是,而我也不在乎。不过,只要是『条件严苛』的要求,你就必须全部接受。知道了吗?」
「那当然,这就是我的任务。」
「真是无趣。」
神明再次丢出这句话。
嘴角却带着笑意。
(…………?)
佑树感到诧异。
神鸣泽世界的笑容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而且今天的她似乎特别喜欢找碴。是喝醉了吗?当然这应该也有关系,但就是感觉到有其他的原因——
「虽然很无趣,不过就算了吧。就算鲁直又不懂变通也没关系。其实呢,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期待啦。至今为止一直都是这样。在你之前被送到这里来的人,全都是顽固又拘谨的家伙。跟他们比起来,你已经好多了,也很有实力。至于长相嘛,尽管眼神有点凶恶但也还过得去。如果更有趣一点当然就太好了,可是要求这么多的话就有点太奢侈了。」
「…………」
「怎么了,桐岛佑树?」
「没有,真的很抱歉,因为我不清楚您所说的意思。可以的话,希望能做出我也可以理解的说明。」
「听不懂吗?」
神明呵呵笑了起来。
笑完后才望着佑树看。
佑树背部立刻窜过一道寒气,那是个让人产生警戒的笑容。即便没有敌对或者攻击的气息,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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