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错愕地看着我。
「干嘛啦?青木,闭嘴,小心我再赏你几拳。」
「用手才叫拳,用脚是踢,刚才曾山是踢我。」
被畅所欲言的神秘成就感包围的当然只有我,在场的另外两人都是目瞪口呆。
「拜拜,我要回去了。」
我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离开了教室。
因为我不想继续看他们交谈。
我有些期待成濑会叫住我,不过没有人出声,我就这么垂头丧气地走回家。
犹豫许久以后,我还是决定这么做。
我把放在包包里随身携带的药品全都扔进马桶里冲掉,因为我不想再服药了。
几天后是回诊的日子,我头一次没去医院报到。
某天,我放学回家,发现医生在家里。
他悠闲地坐在客厅里,用毛巾擦拭汗水。
我觉得好恶心。
这么一提,爸爸昨天出差去了。
「你怎么没来?」
医生并未注视我的双眼,而是继续看着电视说道。
「看不见分数,我的人生变得乱七八糟。」
「话说在前头,那是你的幻觉。把你治好、让你不再看到那些分数,是我的工作。」
我没有回答,医生又继续说:
「直人同学,我认为你只是拼命对自己灌输世间的价值观而已。其实你不用这么拼命。」
少自以为是了。
「我不想治好。」
「你在胡说什么?」
医生一脸困惑。
「该怎么说呢?我想继续维持不正常。」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不想诚实面对自己的心。」
医生发出困扰的笑声。那种笑法就像是面对闹脾气的小孩,令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