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小说里的情节。
既然事件的根源与神秘的SCP物件有所牵连,我觉得,用循规蹈矩的标准推理方法大概找不出正确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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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两个,虽然关系融洽是好事……可以稍微帮我点忙吗?」
可能是痛哭一场之后觉得满足了吧,希露琪博士朝这边开口呼唤。
我们朝彼此点头,走向希露琪博士。
应该是因为大哭的关系吧,希露琪博士的眼角有点红肿,干掉的血迹与泪水等,把她的头发、衣服沾黏得乱七八糟,模样看起来十分悲惨,不过,唯有眼光还是炯炯有神。
毕竟是因为自己的轻率行动而导致重要的搭档(虽然如果让希露琪博士听到这样的说法,或许会惹她生气……不过,她谈到戈德曼博士的时候,语气中其实也包含着亲爱之情)消失,就算她陷入更加严重的慌乱之中,其实也是无可厚非的。
不知是连惊慌失措的精神都没有了,或者是她的内心其实远比孩子气的外表更为坚强,总之,希露琪博士边痛苦喘息边开口。
「在这个房间里面,散落着各式各样的杂物,对吧?我想麻烦你们把那些东西集中过来。就像你们看到的一样,我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拜托你们了。」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个房间里不知为何堆放着非常多的物体。许许多多没有统一感,主要都是由金属所构成的东西……。
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呵呵,大概是戈德曼博士的消失让我也跟着难以保持冷静了吧。我把原本在『输出室』里的物品拿了出来,一次又一次地放进『输入室』之中并启动『发条装置』。」
希露琪博士以看似觉得尴尬的态度回答我们的疑问。
「我那时想的是,如果操作得当的话,或许就能够把经过改造的东西再改造回来,恢复成原本的戈德曼博士。改造大多是不可逆的,即使对结果不满意也无法重来||关于这点,我自己明明也非常清楚的。」
虽然希露琪博士的语气中带着自嘲,不过我很能理解她的心情,以及如此行动所代表的意义。
戈德曼博士消失了。多半已经受到「发条装置」改造……。既然如此,如果同样的步骤反过来进行,重新施以改造,或许有机会复原||她应该是怀着这样的期待吧。
「不过,结果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不管怎么操作『选择面板』,出来的都是不符期待的东西。某一次甚至还忽视了质量守恒法则,出现了大量的金属物,光是要从小房间里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就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
原来如此,房间内凌乱不堪的状况,大概就是希露琪博士一再启动「发条装置」,重复进行改造的结果吧。她一次又一次启动「发条装置」,怀着期待等了五到十分钟……。然后抱着「这次一定会成功」的期待,打开「输出室」的门,但每次都以失望收场||这样的过程一再重复。
希露琪博士多半已经疲惫不堪,感到绝望了吧。
换成是我,或许已经觉得任何事都毫无意义,跪倒在地了吧,但是,她却始终没有放弃。甚至好像还采取了出人意料的行动。
「持续进行这样的作业一段时间之后,我判断用普通的方法不可能成功。不管重复多少次改造都没办法让戈德曼博士回来……。」
希露琪博士以怨恨的眼光环视散落房间各处的无数杂物,接着如此低语。
「所以,我亲自进入了『发条装置』的『输入室』。」
「……这是自杀行为。使用『发条装置』进行生物实验是遭到禁止的,因为这么做大多只会酿成悲剧性的结果。」
爱莉丝脸色苍白,以像是谴责的口吻这么说。
「你是因为害戈德曼博士消失的罪恶感,所以一时冲动,想借此惩罚自己吗?希望自己和戈德曼博士一样,遭到『发条装置』改造而消失,或者是碰上更加悲惨的状况吗?这么做没有人会觉得高兴,而且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喔。」
「是啊,这些我当然也很清楚。」
希露琪博士的态度突然变得老成许多,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我是先把『选择面板』的箭头指向『Very Fine』之后才进入『输入室』的。你们能了解我这么做的含意吗?」
她就像是对学生提出困难问题的老师一样,稍微等了一下,看看我们有什么反应,然后才继续往下说。
「我希望能够将我自己改造成比原本更加优秀许多的存在。比如说,如果能够获得天才般的头脑之类的,或许就能够想得到可以让戈德曼博士复原的方法,我是这么期待的……。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这个尝试上。」
这个||虽然可以体会她的心情,但实在太疯狂了。
使用「发条装置」的改造,无法得知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它多半是人类无法确实掌控,既不安定又无法理解的事物吧。
然而,希露琪博士却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方法。
她对于自己害戈德曼博士消失的事,怀着这么强大的自责吗?或者是其中还包含着更为深刻的,不为人知的感情?虽然我想不出可能会是什么……。
但是,她这样的行动,就是让我有种非常崇高的感觉。
希露琪博士不顾自身危险,为了拯救他人而果敢采取了行动。虽然说这样的自我牺牲行为在漫画或电影里其实十分常见,不过没想到在现实之中竟然也有人做得到……。我不禁稍微有点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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