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为何盖在这里、里头有哪些人在上班我都不清楚的大厦。这座城市,应该也是由陌生的大人所建造的吧。
我们并肩在大厦前漫无目的地走著。
接著,我突然忆起以前想过的点子,决定与他讨论。
「那、那个,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我、我也想玩你在玩的那款游戏。」
我希望他与我多分享一点,他却说:「奉劝你不要。」
这声否定,听起来比忠告多了份严肃。
向来温和的他竟然一脚把人踢开,令我不知所措。
「那款游戏……嗯,不要玩比较好。我也没玩了。」
他望著马路说道,像在反省刚才的冲动,语气平静许多。
平静到令人觉得冷淡。
「啊,你不玩啦……」
「是啊,我……不玩游戏了。」
彷佛与电玩切割似的发言,令人觉得很冷酷无情。
包括他的侧脸在内,这此一都让我与他重逢的喜悦多了一丝阴影。
既然他不玩了,我也没有理由执著于电玩,反正我本来就只是想跟他多一些交集。
那他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呢?
「你肯定不适合那款游戏。」
「嗯……」
他加重语气又对我说一次。虽然我也自觉不适合,但还是有点灰心。
他的疲惫似乎感染了我,原本消失的郁闷又要苏醒。
他自己大概也察觉到这股低气压,努力用开朗的语气转换话题。
「话说回来,我们该决定去哪里了,不然可能会迷路唷。」
他指了指一眼望去全然陌生的风景。是啊,尽是不知名的建筑物。在未知的建筑物前,素未谋面的大人们比手画脚地在说些什么,好像是在传教。
他们分配到的空间只有一点点,没有人停下脚步,也没有人回过头看。
反而有人面露不悦,觉得他们妨碍通行。
带头拿著麦克风滔滔不绝的人高举的看板上,写著「星命教」。
那是我从没听过的名字。角落还标注著「总部」。
移动式的总部,真新奇。
经过时,我忍不住观察他们,却又猛然醒悟。
现在可不是管这此一的时候。
再这样一直走下去,搞不好就会离开城镇,跑去很远的地方。
不过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里都好。我如此心想,但又觉得这样不行而抓住制服上衣的下襬。
我们还有明天,下星期当然也得上学。
「那去……咖、咖啡厅?」
约会的话当然是去喝咖啡。我不自觉地如此联想,但其实脑袋一片空白,只有「约会要去哪里?哪里?」的疑问。
明明我也想像过各种地方,还做了不少功课,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咖啡厅吗……等、等一下唷。」
他急忙把手伸进口袋。怎么了?我用眼神问他,他回我一个伤脑筋的表情。
「我要看钱够不够。」
「啊,对喔。」
去咖啡厅要花钱。往返学校几乎不会花钱,因此我忘了这点。
「我有带钱包啦……嗯,喝果汁的钱还够。我请你吧。」
他拿起黑色钱包在脸旁晃了晃,对我展现善意。
让他请客太不好意思了。毕竟是我提议的,彷佛是我在催他请客。
「不用啦。」
「没关系。倒是你,比我想像中还调皮。」
他的语气没变,所以一开始我还没会意过来。
调皮……我在口中反羁,终于与「调皮捣蛋」联想在一起。
……他觉得我很调皮!
我感觉到脸颊著火似地烧起来。他看到我的转变,笑了出来。那纯洁的笑容,不知为何,看起来既轻薄又脆弱。
我们在镇上逛到傍晚后,回到出发地点。
在与他会面的转角,与他分别。
我感到依依不舍,同时有一种心满意足、不可思议的感慨。
「……啊。」
他挥动的手停下来。我心想怎么了,也停下动作。
「你之前不是说,兴趣是园艺吗?」
「咦?嗯……没有那么正式啦,只是好玩而已。」
他半是忽略我的藉口说道:
「回家前我想去